一瓶灵液浇灌下去,无名幽火从阵纹中腾起,把他整个人包裹其中。那火焰并不灼热,蕴含着浓郁的灵力,沈映宵整个人像被炼化又重新打造,伤口和眼里的杂质被迅速灼烧干净,视线重新恢复了清明。
他松了一口气,清洗干净换了身衣服,重新回到外界。
第二天天亮,沈映宵起身去隔壁找人。
两人看到他,都怔了怔,梅文鹤诧异道:“没想到丹修的医术也能如此了得,你的眼睛也治好了?”
这哪是什么医术。沈映宵心虚地敷衍过去,转头对凌尘道:“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对护卫么,我想了想,总觉得他们已经被傀儡替换掉了——昨天那傀儡还变成了你的模样,你先前难道用过铜盆?”
凌尘摇头,想了想又有些迟疑:“昨天在寺庙探查时,我远远看到过一只破旧的铜盆,那只盆子斜着架在地上,我虽没用它,却好像照到了盆底……莫非是那时被它复刻了?”
想起那傀儡专挑自己的模样变,他意识到什么:“傀儡没有真人的血肉,若分开后再度相遇,我会先划伤自证。”
沈映宵蹙了蹙眉,丢给他俩一人一条手串:“不用,戴上这个就行。这是我炼制的独门法器,它们无法复刻,自能验明你们的身份。”
凌尘和梅文鹤低下头,看向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串孔雀石模样的珠子,可入手却极其轻盈,毫无石头该有的沉重,仿佛沾着飘飘仙气。
魔尊没见过这东西,好奇道:“这是什么?”
剑灵:“……”是主人刚去现代世界时被人骗了,买下的塑料宝珠。
……不过在别处便宜劣质的东西,在这边反倒物以稀为贵。它看着那好奇研究手串的两人一魂,目不忍视地别开了视线。
今日就是进城第三日了, 不能坐以待毙。
沈映宵想了想,觉得线索还是在于那些铜盆:这东西家家户户都有,似乎是将活人变成傀儡的元凶。可总不能家家户户都布一个阵, 因此一定有一个核心的总源, 打破它可解。
“头顶压制修为的阵法, 再加上这些金盆,这里至少有两重大阵。阵法核心若相聚太近, 必然相生冲突,除非它们彼此重叠,相辅相成。”凌尘衡量了一下城中布局, 找到了最可能藏着阵眼的地方, “得回城主府看看。”
三人便又回了城, 一路往城主府行进。
本以为麻烦之处在于森严的守卫,然而等到了地方, 三人步伐顿住。
城中心只有一片静谧的池塘,池边柳枝垂落, 碧涛波动。根本没有什么院落, 更没有院落中的府邸。
——短短一日, 城主府居然凭空消失了。
沈映宵怔了怔, 往池里看, 透过清澈的池水,只能隐约看见底部的淤泥:“是在这?还是我记错了。”
凌尘望向周围,忽有所觉, 他俯下身,从池边石缝中捻起一点细碎的红屑。
“是迎亲时鞭炮留下的纸屑。”他说, “城主府的确存在过。”
三人藏身在附近, 暗中观察了一下路过的居民, 却见众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好像这里原本就该是一片湖。
梅文鹤:“要不潜下去看看?”
沈映宵听到他出声,下意识地看向他,想到一件事。
“你们说……”沈映宵,“会不会只有娶亲的时候,府邸才会开放?”
梅文鹤想起那段被压去结婚的糟糕经历,略微一僵:“你不会要让我……”
沈映宵嫌弃道:“你去有什么用,送人头?——详细说说你之前是怎么被抓的。”
梅文鹤只好闷头去想:“就是进了深林以后一路往这边找,走着走着就被人拖上了轿。那时我脑中有些混沌,等终于想起反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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