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场上放眼过去密密麻麻的人头,约莫有数百人,都是这次新入门的弟子。
弟子们甫入门的前三个月,便是为了接下来能够决定去留的入门考核做准备,熟读经书、学习礼仪这两项本该是第一个月的课程,但由於阮菁玄迟了一个月才报到,因此直接略过,剩下的两个月,则是由宗门中地位崇高的几名师兄带领他们正式迈向武道。
见众人皆拿到了训练用的桃木剑,那被其他弟子称作玉珣师兄的人唤出佩剑。
如何握剑、持剑的姿势、点剑、刺剑、劈剑等,他立於习武场正中央一一演示。
弟子们纷纷开始练习,阮菁玄自然也不例外。对於剑术这种从未接触过的门路,他本担心自己与其他人落差太大,但好在既然是由基础教起,那便不至於被遥遥甩在身後。
这几套动作的学习过程b他预想中的还要轻松,亲自握上剑柄的那一瞬间,大脑还来不及回想方才那位师兄所演练的画面,手已经动了起来,甚至还包含了除点刺劈这三项以外的动作,是否真有这几套动作阮菁玄不知,但他就是觉得做起来莫名顺手,难不成他还是个天才不成?
又重复练习了几次,看了眼附近一圈的弟子们,包含今早喊他起床的顾兄,大家都还在练习,阮菁玄便打算试试看以左手执剑。
毕竟是个右撇子,相b右手的顺畅,左手明显笨拙了不少,有几次还差点握不住剑,然而这却愈发激起了阮菁玄的胜负慾,就这样,他和自己的左手杠上了。
忽闻一声,「你惯用左手?」
只见来人一身宝蓝se的道袍,头戴玉冠,正是清涯道长口中正直的小徒弟段如松,道号玉珣。
由於此身年龄和身高的缘故,阮菁玄只好略微仰着脑袋,他摇头道:「我并不擅以左手执剑,但右手已经学会了,因此才想练习左手。」
闻言,段如松眉头微蹙,见他年龄看起来也不过十二、三岁,不由得怀疑这话是否有夸口的嫌疑,但尚未得到认证的怀疑也仅仅只能是怀疑,说出口实在是过於无礼,且这小少年还是师尊口中需要特别关照的人。
「你以右手执剑演练一遍。」
阮菁玄眨了眨眼睛,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随堂小考?
「是的师兄。」既然是随堂小考,那考的自然是老师教的范围,因此阮菁玄便只演练了一次玉珣师兄所教授的几个招式。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後,段如松问道:「今天之前你可学过剑?」
阮菁玄回道:「回师兄未曾。」
手指并无长年握剑所留下的茧,且年纪尚小,手中所握的分明是训练用的桃木剑,所演练的也不过最基础的剑法,但那持剑的姿态却又不似一个刚开始学剑的人会有的样子。一瞬间,段如松忽然明白师尊为何会将此人带回,又让他多加关照了。此子天赋极高,定非一般人,以师尊向来惜才的x格,说不准这名小少年未来将会成为他的小师弟。
眼前之人端正的面容上忽然浮现了「慈ai」的神情,他说:「你天赋极高,好好修练,未来於剑道之上必成大器,但切忌万万不可过於骄傲自满。」
自己在心里小小自恋一把,与被人夸还是有不小的差距,阮菁玄一时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嘴,「是,谨遵师兄教诲,弟子会努力的。」微微上扬的嘴角,使得面颊处浮现了两圈浅浅的酒窝。
然後阮菁玄惊觉自己被戳了一下脸颊。
「咳咳!」施以毒手的人偏过头去,「你、你好好练习!我去检验其他弟子的学习成果。」话甫落人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大部分弟子都练习的差不多後,段如松又发布了下一个训练内容,让弟子们两两一组彼此切磋。阮菁玄索x便寻了早上喊他起床的顾姓仁兄,一番交流过後,这才知道这名顾姓仁兄原来叫顾余。
对打完,阮菁玄甩了甩有些被震麻的手,心道这个问题不解决可不行,今日只是与同门弟子对打,双方皆未使出全力的情况下,就麻了手,那改日若对上真正的敌人,若因剑脱手而败,岂不可笑。
在场众多弟子皆如阮菁玄一样面临此等情况,而这也是段如松要让他们了解的,他说:「剑者,剑不离手,只要剑未落地,便立於不败之境。」
「握紧手中的剑,这将是你们成功迈入剑道的第一步。」
午时,弟子们纷纷前往食堂用膳,由於下午的声乐课被排在申时,且今天又是第一天学武,因此用完膳後大部分人都选择回到寝殿休息。
看着离去的人群,阮菁玄却若有所思。早上段如松的赞赏,阮菁玄并不想辜负,然而他现在这具身驱还是过於孱弱了,就算有天赋,但没有t能可不行。於是他开始思考一天当中空闲的时段有哪些,b如:辰时前的卯时、用完膳後的未时、睡前的戌时。
一套训练日程渐渐在脑海中形成。
来到习武场,只见场上稀稀疏疏散落着几名弟子,正握着剑温习早上的剑法。
早上的时候阮菁玄便看见了习武场东侧摆放的木桩子,正好拿来练习,於是拿了把桃木剑後,他便来到木桩子前。
正午时分,yanyan高照。
手中桃木剑垂直地劈在眼前木桩之上,重复这个动作不知过去了多久,双手酸痛不已,但阮菁玄却并未停下,麻木的双手始终紧紧握住剑柄,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三百四十五……」
「三百四十六……」
「三百四十七……」
「三百四……」话未落,只闻「喀擦」一声响,手中桃木剑竟断成了两半。
阮菁玄摊开手掌,娇neng的掌心已有些许地方被磨破皮,尝试x的收拢五指,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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