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知道我的名字，”她试探性开口，“是因为……十年前曾经见过我？”

“爸妈还在上班，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不止沈婵，连白霜行本人也愣住。

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她迅速回忆了自己的人际轨迹和交往圈，得出的结论是，她绝对没见过眼前的人。

“真的是你。”

“……等等。”

通过长相判断，毫无疑问，眼前的女生就是宋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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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揉了揉蓬松的卷发：“你们两个十年前相遇于百家街，这不是只在白夜里发生过的剧情吗？如果宋晨露连这种事情都记得，那岂不是——”

然而在现实生活里，白霜行和宋晨露毫无交集。

“嗯？”

那是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姑娘，圆眼细眉，长相清秀。

须臾，对方开口：“白霜行？”

她给两人分别倒上一杯水：“梦里奶奶去世，魂魄住在布娃娃里，陪在我身边；后来，有三个年轻人前来驱鬼。”

宋晨露的惊讶不比她少，满脸错愕：“怎么可能？已经过去十年，你为什么一点都没变……”

防盗门徐徐打开，屋子里的灯光描摹出对方五官的轮廓。

——前提是，排除在白夜里的那段经历。

一个荒诞不经的念头。

期待来到这里，如果开门见到一个陌生人，从此失去宋晨露的联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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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行只想摇头。

暗中松了口气，白霜行友好地扬起嘴角：“我是——”

“你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楼梯口寂静无声。

她皱起眉头：“白夜影响了现实？”

“十年前，我做了场梦。”

宋家的房屋比之前那栋宽敞些，沙发深棕，长桌浅褐，白霜行和沈婵坐上沙发，听宋晨露讲述来龙去脉。

出乎意料地，年轻女生只是怔忪看着她，如同见到某种意料之外的事物，徒劳动了动嘴，却没发出声音。

眉心重重跳了跳，通过对方支离破碎的只言片语，白霜行生出一个念头。

十年前。

宋晨露踌躇几秒，点了点头。

沈婵疑惑：“你们认识？”

白霜行闻声抬眸。

此话一出，身边的沈婵错愕顿住。

白霜行没往下想。

她后退一步，让出一条进门的道路：“进来吧。”

只一瞬间，就让她想到那个抱着兔子玩偶的小女孩。

忽然门把手被人从屋里按下，发出咔擦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