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站在办公室门口，阳光和煦、一切如常，在画里，四个火柴人身边，却布满了黑色的丝线与人影。

女孩抿唇，半晌开口：“它们没伤害我。”

所以在女孩的画里，他们身边才会出现那么多古怪的东西。

“精神分裂？”

当女孩把画笔放下，怯怯看了看白霜行，细声细气：“谢谢姐姐。”

她说着，目光不经意扫过身旁的角落，微微一顿。

季风临看她一眼：“那就去吃饭吧。”

白纸单薄，被画了四个火柴人，看样子……是他们。

她低头看向画纸，有些困惑：“我们……”

她压低声音，没让女孩听见：“精神分裂的症状，更多体现在思维混乱和行为异常上。”

“你们想吃什么？”

尤其她和季风临，比另外两人多出了躁郁症世界的挑战，被折腾得有够难受。

“不说还好，一提起午饭……我有点儿饿了，你们呢？”

文楚楚也注意到这孩子：“在画我们？”

白霜行叹气：“我们四个，应该没谁不饿吧。”

沈婵摇头。

小孩愣了愣，沉默片刻，轻轻点头。

停顿须臾，白霜行问她：“看见它们，不害怕吗？”

很奇怪。

角落里的长凳上，坐着个正在画画的小女孩。

白霜行看着女孩未完成的画，温声笑笑：“还想继续把它画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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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行靠近她身边，仔细端详纸上的简笔画。

沈婵小声解释：“患者会出现幻听和幻觉，见到不存在的事物。”

聊起这个话题，白霜行恢复了几分活力：“医院里有食堂吧？听说白夜会限制活动范围，我们能离开第三病院吗？”

“不用。”

一幅简单的火柴人画，从动笔到完成，没用太多时间。

——受幻觉影响，女孩见到了那些本不存在的事物。

“应该是精神分裂症。”

“那是人格分裂，学名是分离性身份障碍，虽然都是‘分裂’，但本质不一样。”

想到曾经看过的影视作品，文楚楚好奇：“是像电影里的双重人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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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病人，三场支线任务，对身心都是折磨。

明白这一点，文楚楚心里有些难受。

于是白霜行和其他人交换一道视线，语气依旧柔和：“那我们就站在这里不动啰。”

见白霜行投来视线，女孩怯怯低下脑袋。

“咦。”

“爸爸妈妈告诉过你，它们是不存在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