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婵皱眉：“你通过全知的能力，知道自己身处一场白夜……那之后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霜行正色：“关于白夜，你还知道什么？”

要从它口中得知白夜的真相，无异于天方夜谭。

白霜行若有所思：“白夜的力量过于强大，你无法看破它……是这个意思吗？”

这满满的求生欲，几乎快从纸上溢出来。

［我消耗所有力量，在白夜毁灭之前护住了自己，并尝试逃离那片空间。］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它来到了另一场白夜。

［白夜也是，我连它干什么的都不知道，真的真的！］

笔仙回答：［后来一睁眼，就到这儿了。］

白夜被毁后，众多用来屠杀挑战者的厉鬼无处可去，将逐渐消失、魂飞魄散。

像什么“人活着的意义”啊，“宇宙的终极奥义”啊，“世界上一切悖论的解答”啊，我都不清楚答案。］

笔仙的力量实在独特，在林林总总这么多白夜里，能窥见真相的鬼怪，应该只有它一个。

笔仙却一语道破了玄机。

笔仙的实力固然特殊，但归根结底，不过是白夜里的小小一只厉鬼而已，两者对比，就像大象和蚂蚁。

铅笔飞快写完这四个字，思考片刻，继续补充。

铅笔越写越快，笔头仿佛能擦出火花。

［我的能力是预知和全知啊。］

有它开口，白霜行就不算“主动提及”，能顺势问下去：“你怎么知道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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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它又快速补充。

［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

［你不就问过我哥德巴赫猜想吗？我没答出来。超出能力范畴的事情，我全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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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一张纸已经被它完全写满。

“不过——”

［那场白夜被破坏后，我损失了多少力量，你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现在倒好，我什么都测不准了！我成傻子了！你赔！］

［你你你别再“圆周率”了啊！这我是真的不知道！在实力的全盛时期，我虽然号称“全知”，但其实远远达不到那种程度。］

很显然，白夜之中普通的鬼怪们，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文楚楚把白纸翻了个面。

铅笔晃悠两下，有些得意。

［我掌握的信息非常有限，只知道白夜是一个特殊空间，并非真实世界。］

得到这个结果，白霜行倒也没觉得多么失望。

还挺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