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短暂安静了片刻。

与此同时，门边的男人环顾四周，眼神里多出几分疑惑。

季风临：……

这个“不忍心”，是针对男人，而非那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病房里，为什么会聚集这么多人？有个老头就站在他旁边，死死盯着他瞧——

他笑容得意，挑衅至极：“不会吧，一动不动，被吓傻了吗？死老头，你刚才不是很了不起么？”

为了表现自己的变态，他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脸上的血迹。

奇怪。

反社会人格患者也进来了。

文楚楚：……

怒从心起，男人狞笑着握紧手里的小刀，一举横在老人脖子上。

见，模拟一下那些东西不存在的感觉吧。”

由于背对着身后的走廊，男人对走廊里的情景一无所知，季风临却看得清清楚楚。

“等厉鬼向他发起攻击，我们就趁机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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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男人正处于极度癫狂的状态，任务描述里说，“他会杀光眼前所见的所有人”。

上一秒他踏进大门，明明没见到这些家伙……难道眼花了？

渐渐地，几乎整条走廊里的厉鬼，一股脑全围在他身边。

他最讨厌被人看不起。

“我好像，”沈婵悄悄说，“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白霜行悄声：“他一个人就吸引了百分之九十的鬼魂，剩下的应该都是杂鱼，很好避开。”

白霜行松了口气。

在男人身后，一只只厉鬼悄然聚合，有的血肉模糊，有的双目怨毒，他每大放厥词一次，就会有一只新的鬼魂靠拢。

如果……在他眼前不是人类，而是厉鬼呢？

老头默不作声，一双浑浊的眼睛仍旧冷漠，满不在意地斜睨他一眼。

男人手中用力，毫不犹豫，一刀刺进老人肉里。

沈婵：……

“算你们好运，今天碰到我，能早点下地狱。”

这老头不害怕吗？

浑身长满刀刃的男人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老头，心中杀意横生：“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病房里人影憧憧，除了白霜行等人，大概还有七八个，清一色面如死灰，脸颊浮肿。

她说话时，男人已经割破了老人的喉咙，把身体往地上一推。

——这是什么表情？这老头，是看不起他吗？以为他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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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楚楚不忍心继续往下看，默默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