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系统444号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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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想不明白，稍稍扭过头去，居然看见浑身漆黑的煤炭小人。

这家伙，存心和它过不去是吧？

【警报！由于白夜无法继续维持，将于三十分钟后彻底关闭！】

不止监察系统099，文楚楚也面露好奇。

它对此心知肚明，在脑子里默默倒计时。

没救了。

【倒计时开始！】

白夜里，一旦出现重大问题，监察系统往往会最先遭到问责。

十秒钟过去，099困惑地睁开一只眼睛。

就连耳边不断回响的警报声，似乎也听不见了。

这是舍弃了监察系统的身份，只作为它本身说出的话。

白霜行看它一眼，语气很淡：“你这位所谓的‘前辈’，并不是真正的‘监察系统444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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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邀请来到这里，它一直躺平摆烂，全程没做什么实事，只十分敷衍地修改了支线任务里的一个小设定。

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婵闻言，同样微微抬起头。

【虽然以后再也没机会管理白夜了……】

099蜷缩成一团，绝望闭上双眼，一边等死，一边小小声催促：

【警报！白夜中怨气迅速衰减……】

“笔仙提到除了郑言河之外的另一股神秘力量时，099和444曾对它进行过讨论。”

白霜行眯了眯眼睛，尾音带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是不想走……还是走不了？”

文楚楚愣住：“什么意思？”

白霜行摇头：“之前只觉得你有点古怪，直到现在，看你没从白夜里离开，才总算确定一些。”

【前辈，你快走吧。】

白大褂小人垂死病中惊坐起，猛地一个跳跃：【啊？！】

“444没走？”

在它脸上，099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绪。

在和尸体的混战里，她、季风临和沈婵都或多或少受了伤，这会儿正在用纱布包扎血口。

【正在肃清监察系统……】

为什么……还是没有动静？

099吸了吸气，声音更小：【说实话，我也觉得郑言河是个烂人，死了活该。】

奇怪。

“很遗憾地告诉你。”

与此同时，耳边的警报声愈发响亮——

099好似陷入云里雾里，听不明白：【……什么？】

它仍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双手环抱在胸前，两只豆豆大小的眼睛黑沉幽寂，显露几分类似于激动的情绪。

444哼笑一声：【你猜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