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白。

但置身于白夜里，她必须把更多的问题刨根问底：

如此骇人听闻的凶杀案，女主人居然毫不避讳两个小孩；孩子一言不发地听，表情毫无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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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平常，白霜行一定不会多管闲事问这问那。

“你们想听吗？”

女主人目光悠悠一转，嘴角弧度加深：“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座凶宅。”

女人了然点头：“浴室里有吹风机，如果觉得冷，可以去用一用——这边是沙发，请坐。”

“那是我的孩子。”

并不华美，甚至称得上简陋，与别墅的外观格格不入。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在最左侧的沙发上，正坐着两个小孩。

有余。

接下来的一切，和电话里的叙述没什么不同。

几个外来的客人逐一坐上沙发，没谁敢落单，去往浴室里吹头发。

白霜行不动声色，端详家里的布置。

“凶、凶宅？”

“不好意思。房子里，只有你们三位居住吗？”

最后一句话定定落下，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请问，”曾叙说，“你带着两个孩子，为什么要住在山里？”

女主人微笑：“因为，这里很便宜。”

众所周知，浴室是恐怖片里的死亡高发地段。

他主动提问，想从女人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白霜行看了眼埋头吃饭的小女孩。

“这里吗？”

女主人声音很轻，摸了摸身边女儿的脑袋：“那是很多年前的凶案。这里原本住着一家四口，爸爸妈妈儿子女儿，后来，家里破产了。”

“这样啊。”

女主人倏地抬眼。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亲耳听到这两个字，李子言还是有些发怵：“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她瞳仁漆黑，自始至终，嘴角扬起的弧度没变过：“嗯。我和老公离婚了。”

如同既定的轨迹那样，姜采云好奇道：“因为在大山里吗？”

说话时，她已经将六人领入客厅。

一家三口坐在桌边吃饭，白霜行静静端详他们的模样。

女主人做好了晚饭，三菜一汤。

白霜行知道，开始了。

如同毫无生机的纸人，无论说话、微笑还是做动作，全都僵硬得古怪。

客厅里摆放着老旧的木桌和沙发，墙壁有脱落的痕迹，偌大空间里，连一个电视机都见不着。

女人笑着说：“他们是对双胞胎兄妹，很乖，不会打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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