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喘着大气，眼角氤氲了雾气，冷冷地看着他：“……向子烨……那个水库之夜后，叶秋和你提出分手退婚之前，她是不是……咳咳……问过你一个问题？”

向子烨仿佛如遭雷击，手一松。

他知道叶秋偶尔会喜欢和他探讨文学，便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

宁媛强忍着没挣扎，只继续盯着他说——

向子烨僵了一下，阴狠地看着她：“……”

宁媛不管不顾地说：“有人想要弄死弄残荣昭南，叶秋刚好闯入现场，成为第二个受害者……她差点被人活活掐死，幸存下来，她害怕、她恐惧，却依然拼命救人……”

宁媛厉声大喊，死命捏住床沿，免得自己没忍住推他，提前暴露自己手里的底牌。

“宁媛……要是不能圆了这个谎，你会后悔靠说起叶秋，来转移我的注意力！要把一个女人玩得半死不活的方式，有很多。”

宁媛终于缓过气来，一整个松懈下来，开始疯狂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向子烨，你是不敢听真相吗？你这个懦夫！”宁媛直视他的眼睛。

好在他刚才解开她一颗衣服扣子，她脖子虽然被勒得发疼，但仍能说话。

“闭嘴！我不信，你在为荣昭南狡辩！”向子烨收紧了扯住她的衣领的手，睁大了猩红的眼，仿佛这样就能让宁媛闭嘴！

“你不记得了吗？她是不是问你类似这样的问题——你会娶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吗？你是怎么……咳咳……回答的？”宁媛嘲讽地看着他。

“我会为了我深爱的

叶秋没有看他，只是靠着床头，轻声问他：“阿烨，我看了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里面的男主角最终娶了跟过好几个人的白流苏，你呢，你会娶一个那样的妻子吗？

，瞳孔猛地一缩，连着抓住宁媛衣领的手都跟着收紧。

向子烨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了一下，扭曲的面孔依然狰狞，声音喑哑——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你，当年那个雨夜，叶秋确实失身了，因为她被四个猎人侮辱，差点死了，这在你眼里，算不算给你戴了绿帽？！”

他微微皱眉，有些不解：“小秋，你怎么忽然看起这些解放前的这些鸳鸯蝴蝶派的东西，这是资产阶级腐朽堕落的东西，正常男人怎么会娶一个跟过几个人的女人？”

他又拿起两本书走了过去，温和地问：“没胃口吗，我还给你带了两本苏联进口的医学书，你最喜欢的，住院时可以解解闷。”

欺骗者

“撒谎！你在撒谎，她如果遇到那种事为什么不说！”向子烨扭曲着脸，粗暴地反手掐住宁媛的脖子。

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时，叶秋一瞬间整个就缩到了一边的床头

“小秋，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他含笑问。

“因为……你看看你骂她贱人的样子，你觉得她能说得出口她被四个人糟蹋过吗！你值得她爱和信任吗？！”

他大爷的，差点被这个混蛋活活掐死！

他用跟同事换的点心票，专门买了稻香村的点心去医院探望住院的未婚妻——

叶秋比平时要安静沉默许多，她坐在床边，背对着他，仿佛对她最喜欢的点心一点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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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子烨瞳孔再次缩了缩，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叶秋沉默了一会，忽然说：“但是小说里的白流苏是迫不得已才跟了那些男人，如果她是被强迫的呢……”

向子烨盯着她，嘴唇颤了颤：“你闭嘴……不可能！”

在水库失踪了一天一夜，叶秋似乎摔着了，又淋雨，发烧住了院。

他看见了她脖子上绑着的纱布，有些担忧：“你这是伤了脖子吗，我刚才是不是碰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