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酩脸憋通红，“那倒不用……”

陈乐酩手里的香蕉啪地断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陈乐酩和自己的小鸟打照面时都没认出来。

众人又开始下一轮爆笑。

伤筋动骨一百天，医生特意交代过三个月内不能剧烈运动，拆石膏前右手绝对不能吃劲儿，如果那块脆脆的三角骨养不好，这条胳膊下半辈子都没法正常使用了。

“你怎么不尿。”余醉捏住小鸟晃两晃，“还要给时间让你们聊聊家常吗？”

汪阳对着他的背影吆喝：“怎么走了，再聊会儿啊！”

“我那时候一个人，还摔了一跤，哈哈。”

探病的都走了，屋里只剩他们俩。

陈乐酩笑到后面都笑累了，肚子疼，手也疼，趴在余醉怀里直打哈欠。

某种复杂的回忆。

不可避免地想到从前，刚失忆醒来的时候，自己杵着拐杖上厕所。

本来嘛，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盼到生日到了，哥哥也松口了，可以在他们真正的家里和哥哥水乳交融你侬我侬了。

余醉勒在他肚子上的手臂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托了起来，让他不用费一点力气。

霍深就猜到他们是这个反应，放下香蕉扭头就走。

陈乐酩一想到这事就悲从中来。

“那……你的家属呢？没去吗？”

他低着个脑袋，看哥哥那么漂亮的一双手温柔地握着自己，又喜欢又难为情。

余醉嗯一声，没作声，把他抱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等了一会儿，开始出温水的时候才撩了一捧，把小小乐洗干净，擦干装好，在裤子外拍了拍。

他在别的事上可以躺平摆烂随遇而安，在这件事上却异常地聪明坚韧。

还没摸到，余醉上来就把他裤子扯了，掏出小小乐，对准马桶口。

霍深说我恐同。

众人愣住，盯着他看了几秒。

他把下巴垫在弟弟肩窝，抬起眼皮透过镜子凝望他。

“可别提了！气死我了！”

陈乐酩小声说都赖你，晃得我想尿尿。

他安心地靠在哥哥怀里，不好意思的劲儿过了之后就乖乖放水。

就是学不乖

然后哈哈大笑从家属脸上转移到他们脸上。

余醉怔愣片刻，从这寥寥几个字里就可以想象到弟弟面临的全部窘迫。

但陈乐酩想着，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一大桶鸡汤和三个橘子在响。

余醉把手放在他肚子上晃了晃，隐约都能听到响。

陈乐酩点点头。

话没出口，忽然被哥哥从后面抱住。

陈乐酩刚站稳，另一只手翘着兰花指去摸自己的裤边。

“去了。”霍深平静道，“他举着相机哈哈大笑地给我拍照呢。”

“哇哦~”陈乐酩和裴溪洄嘴巴圈成圈，“然后呢然后呢？”

“不晃也该尿了。”余醉把他抱起来，小心扶着那只打石膏的手，一路抱进卫生间，把他放到马桶前，让他把脚踩在自己脚背上。

拍得陈乐酩想笑，说你是在和它打招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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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礼拜，他约我去酒店过节，定的情侣套房，还有张水床。”

“我天……你怎么……”

膝盖上有伤，腿不好发力。

结果王长亮上来就把他的手撞断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我洗好澡躺上去，那张床就爆了，我才知道里面不是水，而是荧光绿颜料。当天住酒店的所有人包括前台和工作人员都看到我像个绿巨人一样冲出房间。”

“把身上弄脏了？”他问。

“大寿星，怎么还不跟我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