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已经被他砸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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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念甩甩一鱼尾，谨慎地游过去。

他隐隐捕捉到焦虑的喘息声。

个子不高，单薄瘦弱。

母神跟个泥鳅似的，可以轻易打碎他的面罩和气瓶。

光点组成一个个图案，想和他传达什么信息。

高高瘦瘦，穿着风衣。眼眶里，是琥珀色的光圈。

在陆地上，两人联手，还有机会从母神嘴里抢人。

要叫伍念来，他现在不需要换气，速度也比人快。

远处的长廊不知何时亮起了光。

“能呼吸，我也是刚发现的。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怪物。你先看看这个，这是你不？”

伍念正面牵制母神，楚森干扰。他就有机会划开母神的肚子，把尸体捞出来。

楚森晃动着手电，问韩卢要不要追。

偷袭没成功，它也没跟两人纠缠。横冲直撞，眨眼就跑出了互动区。

灯光以极快的频率闪动起来，气氛骤然紧张。

他漂浮在水中，手电照向四周。

韩卢很快拿定主意，示意楚森往回游。

楚森不可置信地举起手电。

等等，吃了？！

楚森忽然死命扒拉他，韩卢被拽得险些失去平衡。

楚森把韩卢拉到左侧墙壁前。

————

韩卢有些拿不定主意。

确定没有危险，冲他招招手。

韩卢神色一凛，转身抱住楚森，带着他滚到一边。

明亮的灯光组成图案，吸引着两人过去。

没有天窗口，没有光。

游了几分钟，他迟疑地转过头。

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韩卢警惕地看向楚森。

韩卢一脸镇定，冲他比了几个手势。

伍念一定会被光引过来，他只需要在长廊附近转悠，就能找到人。

希望母神没嚼，不然就只能捡到一堆碎肉了。

楚森传完信回来，就看见韩卢拿着锤子，对着玻璃墙发愣。

伍念是人鱼状态，不用担心憋死。

随着时间流逝，伍念心越来越沉。

线索倒是其次的。

随着他靠近，大狗垂下高昂的头颅，任由男孩抚摸。

确实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人影逐渐变成一条大狗，脚下升腾着烈火，蛇一样的尾巴四处甩动。

方便什么？

一直很老实的母神，突然从玻璃罩里冲了出来。

韩卢拿着手电找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

方便说悄悄话？

是伍念教他的，意思是‘情况有变，撤！’

看发型，是个男孩。

伍念一定在这。

“这是你么？”

楚森只看懂了最后一个。

男孩举起刀，对准大狗的眼睛，狠狠刺下去。

耳朵做了他五年的眼睛，他不可能听错。

他们跟上去，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没等楚森反应，就咕噜一声，全吞了。

楚森指指自己的嘴，手指在喉咙上下划动。

男人摘了面罩，却没有溺水。

韩卢按住楚森，自己进去探路。

那里亮起了荧光，淡淡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里面的尸体也被母神吃了。

这里虽然诡异，但韩卢想多在这待一阵。

伍念略微思索，关掉手电筒，看向远处的灯光长廊。

刚咽下去，还没嚼。

他游了半个小时，还没离开互动区。

楚森猜测道：“天狗？”

楚森使劲拍韩卢后背。

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们旁边经过，游向了相反的方向。

安静了许久的系统，忽然在他脑海里咳嗽一声，【好地方，方便。】

韩卢倒是有经验，但他身上这些装备经不住磕碰。

很熟悉，像是伍念。

没有电子设备，没有人肉跟拍，没有怪物。

韩卢没有贸然摘面罩，抿着唇，点点头。

灯光变幻，轮廓扭曲变形。

楚森不擅长水下作战，饕餮异能在水里也发挥不出来。

斑驳闪烁的光点，在墙上组成一道人影。

母神大张着嘴，将所有尸体都含了进去。

灯光投射过来，密密麻麻的光点组成另一道人影。

现在把母神打吐，那些人还有的救。

正好对应了韩卢的身形，和眼睛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