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带着满身的怨气，像是被人骗身骗心的男鬼。

林澄澄注意到他的动作，好奇地问：“你刚刚是不是吐了什么东西？”

人鱼纹身都被韩卢处理了，理论上讲，现在的伍念是安全的。

“这么说，我之前失控了？你们做的很好，脱臼的事不用管，韩卢能带着我行动。”

“别害怕，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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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脖子上还套着项圈，伍念连忙顺着铁链看去。

“咔哒”

黑着脸，穿着黑风衣，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他正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四周是发霉的墙壁，身下是被虫蛀的床。

“没想到最难解决的，居然杀得最轻松。他们说的没错，你真是最蠢的那个！”

伍念眼睛一亮，有些心动。

伍念挪动身体，靠向他的大腿。

刀都架脖子上了，伍念韩卢肯定是要聊正事的，哪个正常人会在这种时候干起来！

“帮助成年情侣，安全解决矛盾的工具。”

肩膀和脖颈缠着绷带，大腿、后背、胸口，每一处都火辣辣得疼。

在和五年前不一样，这次我保护住我的智囊了。我没有重蹈覆辙，那个怪物没有抢走你的身体，你是在骗我！！！”

“啧啧，四肢都脱臼了，你掰得？还真下得去手。”

“我饿了，反刍呢。还有几口，你吃么。”

林澄澄脱了上衣，正在处理伤口。

楚森呕了一阵，吐出一个迷你金毛。

林澄澄拉拉楚森，让他给两人点私人空间。

楚森扯扯嘴角，“要不你也进来？这安全。”

没想到楚森比她还积极，起身就往外走。

“我说话为什么捂着嘴？怪从口入，我要防着点。不知道这样保不保险，你等我吐出来看看。”

“我分不清你是不是在演戏，如果你真被控制了，就把我捅死。没了智囊，猎犬的存在也毫无意义。”

伍念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

“套。”

四声脆响，在楼道内回荡。

韩卢做了太久的哑巴，已经习惯了安静。

男人低着头，像是已经不在乎这件事了。

韩卢站在阴影里。

“咔哒”

在楚森碎碎叨叨的声音中，伍念睁开眼睛。

“我找的屋子怎么样？干干净净，保证没有半个人鱼。摊上我这种好队友，你就偷着乐吧。”

看着捂住耳朵的楚森，林澄澄觉得他大抵是疯了。

“别紧张，只是脱臼了。确定你没有威胁，我们就给你治好。”

林澄澄迟疑地开口，“不像演的。”

韩卢俯身搂住他，伍念眉头舒展，在他怀里蹭了蹭。

伍念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我怎么了？！”

一左一右在门外站好，林澄澄狐疑地问：“你临走前，给韩卢扔的小盒子是什么？”

仿佛失去理智，被怪物掌控的人是他。

他捧着金毛扒拉两下，确定王子澈还活着，又把人塞了回去。

他第一个发现伍念醒了，一闪就到了床边。

恢复声带后，他也会刻意压低音量。

韩卢坐在床边，拉了拉伍念身上的被子，遮住被他搓红的皮肤。

两条麻绳拴着他的手腕，将他绑在床上。

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三个人。

他抽出后腰的匕首，塞进伍念手里。

他伸头看了看，胳膊腿没断，都在身上。

————

他倒在地上，看见韩卢拽住他的手臂。

刀尖刺破衣服的同时，伍念后颈一疼，意识逐渐模糊。

“滚滚滚！”

伍念昏昏沉沉，四肢无力地垂落。

韩卢紧盯着那双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点怜惜。

楚森和林澄澄凑过来，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线索。

楚森看向韩卢。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永远永远不会分开。”

确定另一端在韩卢手里，他才舒服些。

伍念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匕首，朝着他胸口刺下去。

韩卢抱着他，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

伍念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心脏剧烈跳动，韩卢呼吸愈发困难。

她原以为以楚森的情商，应该看不懂他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