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爸爸，张爷爷还说，可以加点姜一起煮。”

“爸爸也吃一口。”

光是这样，还有点单调。

他自己则打开冰箱，拿出冰凉的大米饭，还有昨天熬的猪油。

林小饱强调：“爸爸，我感觉我每天都在吃大餐！”

“怎么了？”林早疑惑，“不想吃蛋炒饭吗？”

林早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把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开始计算。

林早往碗里敲了两个鸡蛋，加点盐，让林小饱搅和搅和。

文盲！大文盲教出来的小文盲！

大概煮了十多分钟，林早觉得差不多了，就把火关了。

“不是……”林早试图挣扎，“小饱，大爸爸不是教过你算数了吗？”

林小饱拖着长音，继续摇头。

“不简单！爸爸做的蛋炒饭，一点都不简单！”

林小饱吃了一口，惊为天人！

炒得差不多了，再加一点生抽。

林小饱从被窝里爬出来，震惊地说：“爸爸，你才睡了三个小时！”

“嘿嘿！”

“啊……”林早也很震惊，眼睛都睁大了，“啊？！”

“爸爸的睡眠时间已经严重超标了。”

等水开了，他就抓一把林小饱洗干净的紫苏叶，丢进去。

“不行，病人必须睡觉！”

“是晚上的八点，到早上的十点。晚上的八点，就是二十点。你看——”

“是十四个小时啊。”

林小饱皱起小脸，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猪油已经凝固，奶白细腻，像冰淇淋一样。

“嗯——”

紫苏没有什么味道，就是老姜很呛。

用锅铲把米饭压散，和鸡蛋碎混合翻炒。

挖半勺猪油，丢进锅里，底下炉火正旺，油很快就化开了。

正好林早昨天熬了姜汤，汤喝完了，姜还在。

老姜就是越熬越辣，越煮越呛。

“可是爸爸真的睡不着。”

林早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走吧，吃饭了。”

林早拿出保温杯，把紫苏水灌进去，就跟着他上楼去了。

傅骋是怎么教的？

于是林早又拿出昨天做好的猪油渣，丢了几块下去，继续翻炒。

“二十一点、二十二点、二十三点……”

“中午先简单吃一下，晚上爸爸好点了，再做新菜。”

林早把小锅挪到旁边，慢慢晾着，又拿出大铁锅，架在炉子上。

原来是这样。

他还有半碗线面没吃完，热一热就能当午饭吃。

林早直接把姜块捞起来，丢进去。

“好了。”

父子二人盖着被子，并排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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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早架起小锅，放了半锅水。

林小饱摇摇头：“唔——”

林早听说过，但没尝试过。

林早吃线面，林小饱吃蛋炒饭。

林小饱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

“爸爸昨天晚上，八点多就睡了。”

“小饱，爸爸睡不着。”

快速把鸡蛋划散，大米饭倒扣放进去。

林早掰着手指头，一点一点地教他数。

张爷爷说要用水煎，那应该就和煮姜汤差不多。

“知道啦。你是在夸爸爸，对不对？爸爸收到啦。”

油热下蛋，蛋液瞬间凝固，边缘处还鼓起了泡泡。

“好，谢谢小饱。”

“一直睡到今天早上十点。”

给小饱吃的，味道不用太重。

吃完午饭，林小饱就催促林早回床上躺着。

“爸爸像小猪一样睡了十四个小时。”

但是林小饱把一整盆线面都吃完了，中午没饭吃，得给他做一点。

炒的时候，用锅铲把米饭压平，稍微烙一烙，烙出香香脆脆的锅巴。

“爸爸病人，你的睡眠严重不足，必须马上睡觉！”

“小饱。”林早抱住他，“时间不是这样算的，重算一下。”

正好昨晚，大米饭做多了，还有一碗。

剩饭当然不能直接吃，所以他准备做一个蛋炒饭。

“八点、九点、十点……”

饭粒散开，粒粒分明，被咸香的生抽包住。

他拿起干净的勺子，舀了一勺带着猪油渣的米饭，送到爸爸面前。

林早弯腰关火，把蛋炒饭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