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饱趴在爸爸怀里，感觉着爸爸心口上轻微的震动，承受着爸爸有节奏的轻拍，听着爸爸温柔的歌声。

所以……

“爸爸睡吧，快快睡吧。”

“嗡嗡嗡——收音机开启中——呼呼呼——”

“那爸爸睡觉吧，我来哄爸爸睡觉。”

林早带着林小饱，画了生菜，玩了玩具，还吃了宵夜。

“那爸爸晕了。哎呀，爸爸倒掉了。”

他坐在宝宝椅上，张大嘴巴，打着哈欠。

整只崽晕晕乎乎，摇摇晃晃。

很明显，骋哥和行尸走肉不一样。

结果——

林小饱挣扎着，把小手伸出来，抱住爸爸，拍拍他的脑袋。

骋哥是不是变异了？骋哥是不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丧尸？

林小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林早的肩膀：“滴！启动！”

太阳高高挂在天空，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从窗外照进来。

放下钢笔，来到客厅后窗，朝外看去。

是觉得骋哥不理它们，没意思，不来了，还是……

一直到很晚很晚的时候，林小饱很累很累了。

“我不要听小孩的歌，我要听大人的歌。”

要是……要是大爸爸也在小河里，那就更好了。

“爸爸，好神奇啊，我又不晕了。”

“好啊。”

“那你想听什么歌呢？”林早搂住他，“《数鸭子》，还是《丢手绢》？”

才唱了两句，林小饱就翻了个身，钻进爸爸怀里。

“爸爸，我头晕……我要晕倒了，快接住我……”

是的！一定是的！

林早模仿机器启动的声音，模仿得很像。

这天晚上。

眨巴眨巴，惊喜又无辜。

“走吧，爸爸带你回去睡觉。”

就像爸爸经常拍他那样。

他认得出他和小饱，看得懂他的动作，听得懂他说的话，还会在危急时刻保护他。

“嘿嘿！”

“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

林小饱抬起另一只手，隔着被子，拍拍爸爸。

林早拽过被子，给两个人盖好。

林早刚把林小饱放在床上，还没给他盖上被子，他就睁开了一双大眼睛。

是不是他继续这样养着骋哥，骋哥就能越来越好？

它们害怕了？它们怕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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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

不知不觉间，他身下的床铺被褥，好像变成了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

“唔……”

林早眼睛一亮，跑回餐桌前，翻了翻薄薄的几页纸。

就是不像收音机，反倒像傅骋摩托车的声音。

“我不喜欢唱歌，我想听爸爸唱。”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往前一倒，把脑袋轻轻搁在林小饱柔软的肚子上。

但是骋哥明显有清醒的意识，他会吃饭，会穿衣服。

“啊？”林早惊讶。

他摆着尾巴，跟着爸爸，顺着水流，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游。

林早这才伸出手，把他抱起来，朝卧室走去。

一般来说，丧尸是不会保留人类意识的。

林小饱疑惑，轻轻推推他：“爸爸？”

它们听得懂骋哥的话，骋哥让它们不许来，所以它们不再来了？

最后，他在爸爸的带领下，进入梦乡。

“开始！”林小饱举起小手。

它们会围在排气扇底下，转来转去，绕来绕去。

而他自己，则变成了一条圆滚滚的小金鱼。

可是今天，它们没来。

“给小饱带来一首爸爸喜欢的歌，音乐开始。”

一夜无话。

林早抓住他的小手，塞回被子里。

他清了清嗓子，一边拍拍林小饱，一边慢慢哼歌。

“好。”林早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却不开口。

“你不是头晕，你是困啦。”

林小饱趴在枕头上，像小猪一样，哼哼唧唧地喊了一声。

梦乡是什么？梦乡就是一条又香又甜的蜂蜜水小河。

林早和林小饱，一觉睡到天亮。

“小饱还没有启动爸爸牌收音机呀。”

他搂着林小饱的小肉胳膊，歪了歪脑袋，靠在他身边。

“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

要是以前，他一会儿没看住，那群丧尸就过来找骋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