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大啦。”林早说，“你已经三岁了，它才刚出生呀。”

“不一定是小白狗，白色的毛只是胎毛而已。”

林早好笑地问：“当最小的不好吗？”

林早和林小饱，蹲在水龙头旁边，用肥皂洗手。

“嗯。”

小早又要给他下药了。

一说到汤，傅骋胸膛里的那束火焰，又烧了起来。

林小饱蹲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认认真真地观察小狗。

林早也很有耐心，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他。

小狗很重要，难道大狗就不重要吗？

“它不是没礼貌，只是眼睛被眼屎糊住了，要等几天才会睁开。”

“它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我呢？它是不是没礼貌？”

——应该是我又多了一个保护对象吧？

这个名字很复杂的小孩……

林早最后摸摸林小饱的小手：“还有一点滑滑的，再冲一下。”

“知道啦。”林小饱扭了扭屁屁，“爸爸，你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觉得，你应该相信我！”

林小饱有点着急，喊了一声：“哎呀，爸爸！”

“好吧。”林小饱答应了，“等它长大一点再提它。”

小宝宝第一次见到刚出生的小狗，总是有很多很多问题。

“爸爸，它是小白狗吗？它的毛都白白的。”

“过几个月它就会换毛，长出新毛来，到时候就可以知道，它是什么颜色的小狗了。”

杂物间里的傅骋眼睛一亮，抬头看去。

“唔——”林小饱摇摇头，“不好。”

对，小饱，你真是个好饱饱！

“为什么？”

林早皱起小脸，只是有点疑惑。

林小饱往另一边歪了歪脑袋，最后问：“那爸爸，是我大，还是它大？”

难道在小早眼里，他就是欺负小狗的那种人……丧尸吗？

“好。”林小饱用力搓搓小手，搓出一堆泡泡。

林早没忍住笑出声来，但还是叮嘱他一句：“小狗现在还很小，不能随便抓，不然它可能会受伤的。”

他们把小狗擦干净，又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叠起来，垫在窝里，给它做了个尿垫。

“应该是……”林早故意拖起长音，故弄玄虚，“它……你……”

“嗯。”

“你要下来看小狗，必须和爸爸一起，不许自己偷偷下来，更不许偷偷动它，知道吗？”

知道了。

“耶！”林小饱欢呼起来，“太好了！我不是家里最小的了！”

父子二人又忙活了好一阵。

“我和小饱要上去做晚饭了，你看一下小狗，不要欺负它。”

明白。

什么？小早要跟他说什么？

“要认真一点，洗得干干净净的。”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林早没忍住笑起来：“辛苦你啦，那明天给你炖洋参汤喝，再补一补。”

噢。

——我保护你、小饱和那只小狗。

林早站起身来，踩上长凳，趴在窗上，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骋哥？骋哥在家吗？”

“我觉得……”林小饱想了想，“大爸爸更有可能偷偷跑出来，偷看小狗。爸爸应该跟大爸爸也说一声。”

奶瓶，又拿了块毛巾过来，沾了点水，给它轻轻擦一擦。

就只有这句话吗？

傅骋站在门边，抬起头，看向他，同样喊了他一声：“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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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呼噜——”

傅骋仰起头，定定地看着他，神色了然。

林早又说：“它不是宠物狗，它是田园犬，长大了可以保护我和小饱。”

“好，相信你！给你一点父子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但是它的毛好少啊，和我以前见到的小狗不一样。”

还是要谨慎一点。

父子二人把手放到底下，把泡沫冲干净。

就在这时，林早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

“可是我都提不动爸爸和大爸爸，只能提比我更小的啦。”

做完这些事情，小狗趴在窝里睡觉，林早带着林小饱，把手套和外套脱下来，和擦过小狗的毛巾一起，泡在加了洗衣粉的水里。

“反正就是不好。”林小饱想了想，“大爸爸是全家最大的，我是全家最小的，他就总是把我提起来，到处走，我也想试试提人的感觉。”

他听着呢！他一直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