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转移话题：“做这些菜费了点时间，让您久等了。”

林小饱欣喜若狂。

不是他，他没有。

偏偏傅骋不会说话。

林小饱挺起身子，拍拍小胸脯：“爸爸放心，我会的！”

——没有啊，你们两个又冤枉我！

小狗哼唧着，对着林小饱，慢慢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林早半蹲在旁边，“小狗会把第一眼见到的人，认成是它的爸爸或者妈妈噢。小饱，你以后要加倍用心地照顾小狗了。”

完了！

他扯了扯嘴角，朝他们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无辜一点、真诚一点。

他也不知道这只狗是从哪里学的叫声。

不要被外面的狗挑拨离间了！

他偏了偏头颅，定定地看着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

小早大人、小饱小人，你们要相信我啊！

它一边钻，一边还发出“吼吼吼”的声音。

在这之前，他甚至没有和这只狗接触过。

林早听见声音，转过头，给了他一肘子。

“好，拜拜。”

小狗也跟着“嘤嘤”叫起来，像是在回答他。

“好，多谢你了。”

“张爷爷拜拜！我明天带小狗找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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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小早和小饱在和邻居说话。

傅骋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还给你，别哭了。

林小饱仰天长啸。

他没有教这只狗“吼吼”叫。

他们都好可怜。

——你们两个，不许吵！张爷爷还在这里呢！

傅骋毕竟还是丧尸，关节僵硬，动作迟缓。

傅骋真有些急了，赶紧掰了两下膝盖关节，在他面前蹲下，把小狗送到他面前。

“我的小狗，把大爸爸当成爸爸了啦！大爸爸抢我的小狗！大爸爸是大坏蛋！”

他和小狗，就只能躲在墙角。

“爸爸，快来看！小狗睁眼睛了！”

——你教它的？它跟你学的？

林早和张爷爷在寒暄。

好臭，一股狗味，比小饱还要臭。

“大爸爸是大坏蛋！大爸爸抢我的小狗！大爸爸……”

话音刚落，小狗就在傅骋手掌里翻了个身，直直地往他手里钻。

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悲愤交加之下，林小饱仰起脑袋，张大嘴巴，露出红红的嗓子眼，放声哭泣。

傅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里的小狗跟烫手的心脏似的，送过去不行，不送过去也不行。

傅骋站在角落里，双手捧着小狗。

不过……

张爷爷看见他的动作，问了一句：“小林，怎么了？”

林早和林小饱抬起头，齐刷刷地看着傅骋。

林早拽了拽傅骋的手臂，傅骋捧着小狗，蹲下身，把小狗送到林小饱面前。

林早把窗户关上，林小饱跳下板凳，来到傅骋面前。

好丑，皱巴巴的，跟老头似的。

傅骋又往另一边偏了一下头。

我一个人哪里吃得下？”

陷害！这是赤裸裸的陷害！

学他张大嘴巴，学他哇哇乱叫。

“哇！”

“小狗是我的，爸爸和大爸爸都有我一个小孩了，不许再有其他小孩！小狗也不行！不可以给别人……给‘别狗’做爸爸……”

就在这时——

完了完了完了！

“吃不下就留着明天再吃。”

“大爸爸，小狗长大了吗？快给我看看，我都好几天没有见到它了！”

快啊！

哭得更大声了！

见状不妙，傅骋面色一变，赶忙掂了掂手里的小狗。

道过别，张爷爷端着饭菜回去了。

偏偏林小饱嗓门很大。

他们是躲在墙角的大狗和小狗，他们是会咬人的坏狗，他们是不能见邻居的笨狗。

“没事，你们也快回去吃饭，别饿坏了。”

傅骋垂下眼睛，没忍住“呼噜”两声。

“没事。”林早转回头，朝他笑了笑，“小狗在叫。”

林小饱睁开眼睛，眼泪汪汪地看了一眼小狗，然后——

傅骋抱着小狗，站在原地，一会儿看看林早，一会儿又看看林小饱。

不是，你别学我啊，快学这个小孩。

好小，又小又轻，他一指头就能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