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可能是突然心血来潮吧。

沈嘉玉抓着他的手起身，感觉他修长的手指拂过领口，将毛衣脱到一边。滚烫的吻落在脸颊上，又潮又热，带着几分失控的味道。沈嘉玉侧头轻轻吻了他一下，感觉那股瞬间僵滞的力道像是发了疯似的，从他的唇瓣上辗转而过，将舌尖探了进来。

他意识模糊地想：什么时候程昱喜欢上了香水的味道呢？明明印象里，他从来没有从对方身上闻过类似的味道。

沈嘉玉“嗯”地应了一声，双手环上身边人的腰。他嗅着鼻尖萦绕的香气，只觉得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何时嗅过的味道。

谦紧了紧手臂，“没关系，我们很快就回去，再忍忍就好。”

“讨厌我碰你吗？”

“没关系。”他凑了过去，本能地吻上眼前人的唇角，“明天……我不上课，可以陪你一次。”

房门打开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沈嘉玉被他半扶半抱着进了房间，轻轻放在床上。空调的风从斜上方吹了过来，沈嘉玉一瞬间觉得燥热，又被全身浓烈的酒席的味道熏得难受，便将衣领的纽扣扯开，喊道：“程昱。”

困惑从脑海中浮现了一瞬，很快又被铺天盖地的困倦压去。沈嘉玉半梦半醒地被扶着下了车，和他再一次走进电梯。酒店里温暖的风吹过皮肤，让身体重的倦意愈发严重。他颤着手指捏紧了身边人的手，低声问：“还没到吗？”

“在上楼，马上快到了。”对方安慰似的答道。

一片片酥麻的感觉从颈间扩散，沈嘉玉微微战栗着低喘说：“别、别亲了……程昱……嗯、别……别碰那里……哈、不要……”

身边的呼吸骤地滞了滞，他感觉自己被对方用手扣住了头部，滚烫的嘴唇再一次凑了上来。他抱着程昱压过来的肩膀，顺从将唇齿打开，让他进来。衬衣的纽扣在对方手中绽放，接着是第二粒、第三粒……冰冷的空气触及皮肤，很快掀起一

“好。”那人又小声地应道。

真的好香。

他茫然地眨了下眼睛，怔怔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没有。”过了一阵，他才又迟钝地补了一句，“没有，我很喜欢你。”

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沈嘉玉都隐隐有些受不住了的时候。对方才缓缓地开了口，只和他说了一个字：“好。”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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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是程昱顺着找了过来，就帮我拦住他。”身边人淡淡说。

舌尖被重重吮了一下，沈嘉玉微微一颤，发出一声虚弱的气音。他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压在了床上，身上人的体重重得他几乎呼吸难畅。他勉强吸了口气，感受到对方的舌尖滑过自己喉结，含吮舔舐。

这句话像是刺激到了眼前的人，一瞬间，沈嘉玉感觉自己被握着的手瞬间被攥得生疼，忍不住蹙紧了眉毛，闷哼出声。

程昱……为什么会是程昱……？

这句话终于给了那股无处发泄的疲惫一丝安慰，他的指尖又颤了颤，勉强道：“……嗯。”

旁边的人微微顿了一下：“嗯。”

“有那么难过吗？”沈嘉玉问道，然后疲倦地闭上了眼，“要真的很难受，我可以陪……”他迟疑了一下，“……陪你上床，一次的话。”

“睡吧。”

“你很难过吗？”

对方的呼吸变得急促又压抑，像是快要崩溃了。沈嘉玉不知所措地抱着他的脖颈，听到他痛苦的喘息声，轻轻摸了他一下：“……程昱？”

这么久的时常，已经比平日往返来回两倍还要多了。

“困。”沈嘉玉闭了下眼睛，“但看你好像很难过，我睡不着。”

“帮我把衣服脱掉好不好……”他闷着鼻音低低说，“我喝醉了，好热。”

他不是在自己身边吗？

他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像是被抱着走出了酒店，坐进轿车。对方动作很小心，像是怕他磕碰了似的，用手托着他的脑后，直到车再次停下。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程总，到地方了。”前座有声压低了的男音小声道。

“程、程昱……”他闷闷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推了推，浑身软得发痛，“别、别闹……今天不行……明天……明天再和你做好不好……唔……”

“……我在。”他嗓音沙哑地问，“怎么了？”

沈嘉玉摸了摸他的脸：“感觉你好像快哭了。”

眼前人沉默了一会儿，却说：“刚刚不是说很困吗，怎么现在又清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