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言轻轻扯开她的手臂,将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你先睡吧,我等会儿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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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嘉言出来后把房门关上了,隔断季星渊的视线,“差不多行了,可以死心了吧。”
说完,又像想起了什么,去了对面的房间,拿了一件T恤过来,不等季星渊看到屋内的景色,裴嘉言先把门关上了。
他久久伫立在此,想把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想把眼前的画面定格在他脑海里。心里充满了强烈的渴望,上前触碰她的脸,感受她的体温,但裴嘉言一定不允许他这么做,想化身为那床棉被,和她紧紧贴在一起。
……
季星渊明白了——这哥们是先进去给裴嘉歆穿衣服去了。
天喝得有点多,你应该知道的,早就睡下了。”
裴嘉歆并没有罢休,手在空中扑腾了两下,摸到裴嘉言的大腿,继续抱上去,含蓄不清地问,“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啊?”
几分钟后,裴嘉言也换了睡衣开了灯和门,低声提醒季星渊:“在这看就行了。”
裴嘉言继续安抚她,“你先睡,我马上就过来了。”
季星渊就这么痴痴地望着她,许久后床上女孩翻了翻身子,摸索了一下床畔,发出了一声呢喃,“哥,我渴。”
季星渊厚着脸皮摇了摇头:“看不够。”
全身血液都在往上涌,有什么东西在用力捏他的心脏,疼得他掐紧了手心,眼角也逐渐变得潮湿。
其实这句谢谢不是谢裴嘉言来带他看裴嘉歆。
季星渊嗓子干涩,说不出话来,一动不动,和裴嘉言对视。再次开口时,嗓子哑得都不像他了,他说,“裴嘉言,谢谢。”
————
季星渊从来都不知道裴嘉歆可以那么黏人,说出的话会那么温软。
季星渊生怕她会掉下床去,忍不住又往前迈了几步。
裴嘉言将床上的人抱起来,水杯递到她嘴边,裴嘉歆全程都没有睁眼,喝了水,勾着着裴嘉言的脖颈,窝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亲昵地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他说过她很乖,后来发现乖只是她的表象,今天这一幕在眼前上演,他才知道——裴嘉歆确实很乖,但她的乖是给裴嘉言的独家限定。
季星渊屏住呼吸,静静凝视着床上熟睡的人的侧脸,确实比他日夜揣测的模样胖了几分。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两步,想更靠近她。
裴嘉言将他拽回来,瞥了季星渊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转身去倒了杯水过来,低沉的声音落在季星渊耳边,“还没看够?”
大概是谢谢这么多年裴嘉言就是这样护着她长大的,季星渊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