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肖齐回家，越梅和肖齐天天在家里吵架，没有煮今天的早餐。肖望舒饿着肚子从家里出来，考完一场数学已经筋疲力尽，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恢复体力。

她的眼睛还红肿着，肖望舒想起昨夜听见房间里压抑的哭声。

肖望舒觉得他聒噪，周围复习的同学已经投来或好奇或不耐的目光，她只能接过，清清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这个三明治是小卖部面点区最贵的一款，她咬了一口咸香蔓延在口腔，囫囵地对他说：多少钱，我给你。

你爸爸还是很好的，他今年年终奖全都给了我。

肖望舒一怔忪，还是抚着母亲的背脊安抚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女人，她还是试探性地说道：妈妈，要不离婚吧。

你讲得很仔细。

只是知识点背得比较熟。

不是。话语间肚子叫了一下，这下是彻底没有睡意。

最后那道题你做了吗？成风单手撑在她的位子上问道。

本来酝酿了许久的话在母亲这一句扼在了心头。强行维系的家庭并不会给孩子带来幸福。

肖望舒看见母亲眼里闪着的泪光，走上前抱着她。

谢谢你。下次我会自己吃好早餐来的。

没吃过的东西光是新奇劲她都能说一声好吃，她点点头。

妈妈，我去图书馆学习了。粥在厨房里面哦。她轻推开房门，越梅已经起床了。

，气体，沉淀的生成。她总是喜欢在别人问她问题的时候给他们总结。

好吃就行，下次你饿了，我

听到成风的问话，肖望舒实在没有力气起来回复，轻轻回了一声：嗯。

肖望舒打断他，周围人的目光已经有点八卦的成分在了，她不想打扰到别人学习，继续微笑着轻声说：谢谢你的三明治，快打铃了，你先回去准备吧。

快，吃几口，要响铃了。成风递过一个三明治，鼻尖已经沁出汗水。

肖望舒算了一下这几年闲时打的各种各样的工作省下来的钱，计算着高中的生活费。越梅还在房间里休息，她把煮好的粥舀起一碗放凉，敲了敲母亲的房门。

越梅看见女儿，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再次泛起涟漪。

越梅抬头，眼里都是震惊，望舒，你在说什么？这是你爸爸诶，怎么能离婚。

短暂的寒假让时间快进到紧张的复习阶段。肖齐和越梅在过年的时候在家里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肖齐大年初三回了省城，越梅一个人也没心思带肖望舒回娘家，倒是让肖望舒松了一口气。她在年前找了一份买春联的兼职，她看一眼挂着的对联就能把对联记得七七八八，微笑面对客人还不露怯，一条街上倒是她在店铺销量最好，最后老板结工资的时候多给了她一百块。

有点朦朦胧胧地眯过去，稍许着急的问话落入她的耳中。

她拧开瓶子，水杯满满一杯温热，水汽氤氲熏着她的脸。本来上一节考试就因为肚子饿就灌水顶着，现在居然还有满满一壶，她抿了一口，放回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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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望舒甩了甩脑袋，换了个方向继续闭眼假寐。

小舒，你爸爸又把家里的钱赌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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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不...不会是...那个...来了吧。

把试卷递回给同学的时候，发现图衎正站在她的身边。

没过多久，随着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拍了拍她的桌子。

成风强压着扬起来的唇角，顺手摸了摸肖望舒的脑袋，说了一句：在这等我一下。就没了影子。

离婚了，你就没有家了，妈妈，不希望你不幸福。

他看向桌角上贴着的考生信息，姓名一栏写着肖望舒，望舒，两个字在他齿间滚过，肖望舒，小月亮。明明自己不应该好奇，他觉得脸有点烧，礼貌笑笑，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好吃吗？

肖望舒推拒着摆摆手，成风只管往她手里塞：等下考语文，你忘了上次你语文作文离题，我们小组在这一科只能屈居第二，万一这次你连题目没写完就饿晕了，这个第一不是又泡汤了...

成风扬扬手，俯身拿过她桌子下的水杯递过去，别噎着，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