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幅模样好看多了(8/10)111 恶人在后
拇指按着马眼擦揉了一圈,魏津浑身一抖。
他快射了…
“快要了…放手。”
“我不想…”让别人看。
“不想?”冉季真的松开手停下来,把他放下来,“好啊。”
魏津无力地靠在冉季胸膛上喘息,被冉季一只手臂锁在胸前,抱着他身体前倾好像是拿了什么东西过来。
叮铃——
刚刚那个掉在地上带铃铛的小铁棍?
是又要让他咬着吗,这么想着魏津嘴里开始不自觉地分泌起口水来。
“你不会以为这是让你咬着玩的吧?”冉季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东西放在他的嘴边。
“好好舔湿。”
“算了我来吧。”
他什么意思?魏津大腿被冉季用腿强硬地向两侧分开禁锢,肉茎被攥握住,什么东西冰凉的贴了上来,浑身不由得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要干什么?”魏津意识到了不对伸手去推,却因为看不见更难摆脱钳制,腰腹处突然一酸,阴茎尖端传来了尖锐的刺痛。
看不到冉季在做什么,未知的恐惧更是到达了极端。
“什么东西!停下来!”
过了半晌他才意识到,强烈刺激的来源是尿口那里,正在被什么微微撑开。
那东西是用来……不行,那个地方怎么可能塞得进东西。
会死的,他会死的。
“求你了,别的怎么样都行,我真的不想要这个,电动按摩棒行嘛,你不是很喜欢用那个吗?”
人的底线在最不能接受的东西面前总是能一降再降,按摩棒是很难受,但跟这会比起来居然已经显得温柔起来了。
“哈。”冉季拍拍他的屁股,“是你喜欢吧,别乱动,我也第一次给人用,小心伤到你。”
魏津挣扎的厉害,冉季都有些按不住,只好把他的两只手抓起来放到身后,摸了个手铐拷起来,才又抱着他继续。
最脆弱敏感的器官嫩肉被尿道棒硬生生一点点撬开,叮叮当当响着往细小的穴眼里钻。
愈发深入的刺探让怀里的人像被如同被掐住了后颈扎针的小狗一样弓起腰,被锁起来的双手攥握成拳,喉咙里发出难耐的闷哼,可困在冉季怀里也只能被迫感受一点点渗入下腹的酸胀痛楚感。
只是慢慢地进入了一小节,魏津就已经满头大汗了,下腹那里酸胀感和奇怪快感随着越来越深的探入而翻腾着,他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哆嗦。
偏偏这时在他脑海里浮现出了不断开拓进来的小铁棒的奇怪外形,恐惧更是一阵胜过一阵。
“不行,啊…啊太长…”
冉季一手撑着性器的小尿孔,慢条斯理地捻转着尿道棒不断深入摩擦着敏感的尿道。
那里本就狭窄,弄到了尿道棒后半部分时,上面一节一节呈圆弧的微微凸起开始进入时,挤压着粘黏的嫩肉更加让人难以忍受,刺激的魏津像只脱水的鲤鱼一样在冉季怀里来回打挺挣扎。
“啊…疼,好疼,不要了,放开我!”
冉季弄的也有些冒汗,手上稍微停了停,放低声音:“好了,好了,没事了。”
“唔…放开…”
冉季手放在性器上,完整地攥握住后停了一会,等魏津稍微喘匀了气,食指搭在顶端施力一鼓作气地插了进去。
猛然的刺穿感让魏津过了电一样,好像整个人被贯穿了一样钉在冉季的怀里。
“啊啊啊——”
那个小铁棍…真的被塞进他的尿道里了。
怎么可能塞的进去……
冉季手里攥着簪花,抚了抚被插进去显得有些可爱的阴茎,开始拎着顶端的小圆环深深浅浅地戳弄起来,反覆出入着模拟着操干。
魏津的头脑几乎坏掉了,只能在冉季怀里呜咽着摇头,下腹不自觉绷紧想要排除异物。
“拔出来,求求你,快点。”
要被冉季玩死了。要疯了。
他又没做错什么,还是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不是都听他的话好好插着按摩棒了吗。
怎么还不行呢?为什么啊?
冉季没管他,放开尿道棒,轻轻套弄起插着一根小铁棍马上就要射精的肉茎,怀里的人瞬间浑身绷紧,受不了这么刺激的快感,脚指抽搐着往里抓抠,很快性器顶端也难耐地渗出透明液体,像泪滴那样沿着柱体往下淌。
“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你放过我,我好难受。”
“快点停下来!”
魏津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被冉季湿热的手心缓慢坚定地套弄,嘴里胡乱地求饶道歉,却不知为何事求饶。
“拿出来拿出来,我要射…”
“啊——”魏津抖了下,被套弄刺激的没几下就高潮了,可精液没法从堵着的小口里出来,只能在铃口与铁棍夹缝溢出来一道细细的精水,出不了精也就并没有软下来,依然直挺挺可怜的翘着,顶端一串蓝紫色的漂亮簪花挂在上面来回晃荡,叮铃铃的响,像是个讨喜的可爱礼物。
缓过一阵他身上快感无处可泄,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难耐地被强烈的射精欲望以及细细密密的疼痒感折磨的轻微痉挛着。
“怎么这么快?你喜欢被人看着?”
“也是,上次打个电话你就兴奋的不行。”
“我看看。”冉季抬起头看了眼屏幕,“现在有…22万在线。”
“开心吗?魏津。有22万人看你在我怀里高潮的样子。”冉季环抱瘫在他怀里的人,拨开他额头上的湿发,贴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
突然感觉腿上有点湿乎乎的一阵温热,伸手往他身后一摸,果然是摸到了一屁股的水,正顺着他的腿根往下淌。
冉季微微惊讶,“用后面高潮了?倒是天赋异禀。”
“求你…”
“快点…拿出来那个。”
冉季放开前面,双手托着他的屁股抬了起来。
魏津脸色一白,“他妈的,你不会是想…”
不行——
冉季抬起他一侧的腿,就着他淌的水把手伸进去随便在里面开拓了几下,火热的阴茎就插了进去。
“啊…真的不行啊——”
前面还处于敏感的濒临高潮状态,后穴也被带着正在挛缩着高潮。
被桶进去的瞬间,魏津绷直身体猛地后仰,脖颈上的青筋狰狞凸显,张着嘴失去了声音。
屏幕前的观众都傻了,疯狂刷礼物,主要是这么活色生香的直播实在是,实在是太刺激了!
“行的。”冉季下巴放在他的肩窝上,轻叹一声。
“会疼吗,不会吧?后面湿润的正好,里面很舒服,嘬的很紧…”冉季声音温柔夹杂一点沉闷的喘息,动作却一点不见迟缓,不给人留太多时间,抬起他的大腿开始上下颠弄起来,干起不断痉挛显然处于高潮中的后穴,紧窄的肉腔被尿道棒带来的高潮刺激的不断收缩着,如同嘬吸般挤弄着身体里的肉茎。
“魏津哥的屁眼很会缩呢。”冉季低下头轻声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引得怀里人因为羞耻感与暴露感而更加紧张地挛缩着肠道。
被深深埋入肠道的性器越来越顺滑地上下抽插,好像形成了惯性规律那样操着,没一会魏津就几乎被操的神志不清,难受的颤抖着一言不发。
冉季有点不满意对方没有反应的回应,伸出手又握住了前面的肉茎,上下套弄起来。
果然魏津马上难耐地弓起腰,出口的声音都拔高的异常,“不要!我不行了。”
魏津真的实在受不了,用力去扒冉季的手,被刺激得两条腿乱蹬,“我真的要死了,不要再继续了,快拔出来。”
冉季抽空瞟了眼弹幕。
——他眼罩湿了
——居然被玩哭了
冉季松开手,转而掐住下巴把他的脸扳过来,“又哭了。”莫名爱怜地碰了碰他的脸颊,身下却操弄地更狠,声音接近气声,“最近很爱哭呢。哥你怎么会变得这么脆弱啊。我好像感觉……”
“让我射…”
好像神经坏掉了一样,魏津嘴里翻来覆去地回应着几个简单的词语。
“不行啊,魏津哥,我还没射呢,你看你都高潮好几次了,小穴里跟潮吹了一样,我裤子都湿透了。”
“啊…这不公平啊,是不是?”逐渐上涌来的快感让冉季也有些难以压抑自己的喘息,可大概是在直播把他的小狗操的淫荡又可爱这一现实过于刺激,心里的兴奋越来越浓,甚至隐隐压过了身体上的快感。
“你看弹幕大家都这么说呢,哦,你看不见,算了,你也得…卖力点也让我高潮哦。”
被逼的太紧,魏津的眼罩越来越湿,哭的很是厉害。
“我射出来,就给你拔下来。”冉季拨弄了下翘着的肉茎尖端上露出来那部分垂坠着的铃铛簪花,发出更大的声响,引的怀里人狠狠一抖。
“好不好?”
“不,不好。”魏津有气无力地摇着头。
“要么把眼罩摘下来,我就给你拔出去,怎么样?”
魏津虚脱似的摇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不然你自己努力看看怎么样?我有点累了。”冉季说着真的松开了手。
不…
“快点。”冉季拎着尿道棒顶端的圆环轻轻抽插了下,“要给你再插深点吗?”
“别——”魏津挺了下猛地往上一蹿,又重重坐下来,坐的冉季舒服地喟叹一声。
“对就是这样,动动。之前教过你的。”
魏津没办法,在他身上努力地动了几下,但肉眼看起来也只是夹着臀肉晃了几下,就开始求饶,带着哭腔,“我不行,我做不到。”
冉季不为所动地鼓励他:“不难受吗?你不也想拔出来吗?乖,再努力看看。”
要死了…冉季是想弄死他吗,这样下去是真的要死了。
也许这个时候晕倒还要好一些。
“嗯…”魏津努力地抬起腰又坐下去,就瘫在了冉季怀里,任对方怎么说都动不了一下了。
冉季叹了口气,“真是没用呢,金金。还是我自己来吧。”
冉季一下下将他抬起来,再箍着他的腰按住胯让他吃下去,速度并不快,但幅度大,怀中人一次次被彻底贯穿。
“呃啊…啊…”
“大家可以看到吗?”
一只手摸到他的肚脐上面一点突出的位置轻轻摩挲,“操到了这里。”
冉季的呼吸喘在他的耳边,“都看不到人说话了,满屏都是礼物,他们很喜欢。”
“射给他们看,嗯?”
魏津过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意识突然清醒了一瞬。
现在?会…“等一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铁棍被猛地抽了出来,魏津脑子一空,灵魂仿佛顺着被抽走了,白色的液体失禁一样喷出来,短暂地停了一下,又开始抽动着一股一股射精。
几乎是灭顶的快感。
不——
射完以后还没完,他抖了两下,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也冲了出来,伴随着嘘嘘轻响在腿间划出一道弧度,淅沥沥地浇在面前的地板上,淋湿了一部分冉季的脚面。
会失禁…
他失禁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
“谢谢大家的礼物。”
“什么?想看看他的高潮脸吗?”
什么…魏津脑子处于一片荒芜的状态,耳边嗡嗡作响,来不及挣扎,眼罩已经被扯了下来,瞳孔猛地一缩,眼前一片强光。什么都看不清了。
不要!!!
魏津抬手捂住脸,眼泪掩不住地稀里哗啦流下来。
彻底社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没事,你睁开眼吧。”
他已经听不清冉季说什么了,仿佛是被禁锢在了这一时刻的空间里,过了许久都没有再能动一下。
“真的没事的,你看一看,我没有骗你。”
他颤抖着睁开眼,屏幕上漆黑一片,摄像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关了。
只有弹幕一排排刷着。
——虽然看不见上半张脸,可被操的反应可真棒呜呜
——身材绝了,奶子大大的,给我嘬一口!
——被亲到脸的时候耳朵红了呢,真可爱
——iris公主赛高!我住这了,谁也别想让我挪地!
——想关注怀里的小哥哥,好想操他这是能说的吗/w\
——好想看他喷奶这是可以说的吗
——上面的真会说,我都想
礼物满屏绽放。
手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解了下来扔在地上。
冉季捏着魏津的下颌掰过来打量,怀中人耳鬓被汗浸得湿淋淋的,满面潮红,那双狭长的眼睛湿润迷离,看不出一点原来刻薄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精英魏组长模样。
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小怂货罢了。
但……
哭起来真漂亮啊,魏津。
冉季抱着人凑过去贴在他的脸庞上餍足地蹭了蹭,“很适合你。”
“这幅后穴洞开哭的脏兮兮的样子就是最适合你的,金金。”语气里竟然带了些诡异的宠溺感。
冉季那张漂亮的脸上也弥漫着一种不太正常的鬼魅兴奋感。
恶魔。
他怎么就惹上了这个恶魔。
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回到过去,一定跪下来求他放过自己。
“啊!啊啊啊啊…”
魏津醒过来一样转过身抓住冉季的衣领,“冉季你他妈的想弄死我吗?”
眼里浸着泪水发狠,看的人只想怜爱。
“我跟你没完!”魏津抵着他的胸膛低下头,眼泪停不下来地往下流。
“你他妈弄死我了。”
“你他妈弄死我了。”
魏津看到面前一滩黄色的液体,几乎就要崩溃了。
“冷静点,乖。”
“你滚啊,别碰我。”魏津打开他的手,要是真的被看到了,他们干脆真的一起去死算了。
冉季扣住他的下巴让他动不了,语气冷下来,“冷静点,不就是尿出来了吗?又不是没有过。”
等到魏津没那么激动,复又温柔下来,吻在他的耳边,声音湿哑地安慰:“没事的,他们没看到,我早就把摄像头关了。”
“就是尿了而已嘛,大家快感太强都会这样的,没事的,冷静下来,金金。”
魏津长出口气,松下手来,瘫在冉季怀里,感觉灵魂都被抽走了一样。
他到底是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冉季亲了他一口,“我射在里面可以吗?”
那一根还硬挺地插在里面。
……
连排泄都被冉季控制过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魏津没有动,任他摆弄一样。
“真乖。”
被那个洇红的嘴唇吸引,冉季凑了过去,轻轻顶开他的牙关,轻柔地与他深吻,射到他身体里最深的位置。
双唇柔软,被攥住的时候完全占有了这个人一样,连最后的柔软之地都被打上烙印。
之前都没有尝过。
味道居然这么好。
他没骗过魏津,有那一天他会放开他的。
可现在这样是要怎么办,这样就很难松手了啊。
会有松手那一天吗?
别让我失望啊,魏津。
一定,一定,要让我松手啊。
窗外的光暗下来,只有屏幕前氤氲的白光照亮了两人的侧脸,影子在两人身后的墙壁上融成暧昧的一团,屏幕光逐渐也暗了下来,两人的侧影一点点消失沉沦入无尽夜色。
“进。”
“怎么来的这么……”宋致说着抬起头,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怔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换了说辞:“你怎么来了?”问出口又觉得有些多余,咬了下自己的舌尖。
冉季在房屋中央打量了一番,宽敞的房间中央放着一些不知用途的仪器,看着比之前看到的要复杂重型不少,另一侧有几间诊室好像还空置中。
看来还挺顺利的,冉季走过去拉开宋致对面的座椅坐下来,“装修的还可以?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宋致回过神,“挺好的,暂时不用,这件事谢了。”
上次跟冉季说好的只是要两个设备而已,倒是没想到对方知道他一直想单独出来,直接帮他运营起一个机构来,过了几个月倒也置办的顺利。
“没什么,认识这么多年了,应该的。”
瞟到对面的人又看了眼表,冉季有些疑惑,“你等会有事?”
宋致欲言又止,“没……”
他镇静了一下自然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叹了口气,打开病历本,问他:“你的药还在吃吗?”
“早就没有了,你不是知道。”
吃那种东西不但没什么效果,还会让他头脑思考缓慢迟钝很多。
宋致合上手里的病历本,叹了口气,每次跟冉季谈都有些头疼,对方的态度让他站在医生的角度实在是有些束手束脚。
“已经那么多年了,你来找我看诊却又不遵医嘱,而且关于这方面又只是我的辅业,不算是专家。”宋致抬手压了压两眼之间,“这对我来说压力也很大。”
“你说什么呢?不是一直这样吗?”冉季敏锐地感觉到今天的宋致好像不太对劲,皱了皱眉,“你没事吧,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一开始你赶走了那么多专门研究这方面的医生,答应让我做你的医生,就是因为我这方面的医术并不精湛。”
“我很难不怀疑你就是让我看着你,也刚好能做到让你维持着不至于马上去死的那根弦而已,不是吗?”
“而你,根本就没想好起来。”宋致深深地看着对面的人,知道自己一时脱口的是不该说的话,可话已经说出了口,就只能这样说开了,任何人都不想看着朋友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越走越远。
冉季没说话,似是觉得他有些不正常,不在意地轻笑了下,“你今天好像不太对劲,我改天再来好了。”
“虽然你帮了我的忙,我还是必须实话实说你的状况。”
“你没发现吗?你已经有些变了。”
“最近我每次看到你,状态都有好转,偶尔出现的伤痕也在减少,这是向好的发展。”
宋致看着他少见有一些血色的脸,深深叹气,还是把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不如就借机放下吧,冉季,折磨你自己也改变不了过去。”
冉季少见的在宋致面前冷下脸来,“宋致,你只要负责我需要你做的事。”
看到面前的人起身,宋致从桌子后也站起身,喊住了他,“冉季!我知道魏津还在你那里。”
冉季果然转过身,眼眸里深沉色彩没有好转,反而往墨色一点点浸染,“你怎么知道的?”
……
“不论我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你一开始就应该跟我说明,病人因为外部因素产生的任何变化都应该跟医生说不是吗?”
宋致一副清冷不关心他人的个性极少见地坚持一件事,“既然都说出来了,那我干脆把话说清楚一点,你问问你自己还能让他离开吗?”
“又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人?”
冉季不知为什么觉得耳边的声音极刺耳,却没能迈开脚步,他不躲不闪地看回宋致,眼底没有一丝动摇,“那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宋致简直拿他没办法,第一次发现有人居然比黎非明还要难搞定,叹笑了下:“我知道你想说他恶有恶报,一开始我帮你整治他,也是怪他自己不长眼,叫什么不好,要叫人轮奸你。”
“也是因为我知道你恨极这种人,因此我不是站在医生的身份,而是站在朋友的身份,你想做我就帮你一起做了。”
“可是说到底你现在把他锁在身边,还完全是只是一开始的原因吗?”
“你问问自己现在真的还保持着最初的想法吗?”
声声质问,宋致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抱着跟冉季会闹僵的可能坚持说下去,可能是他脾性上来了,他也不是耐心极好的心理专家,专业素养不到位,也可能是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样下去这两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他早晚会走的,只是时间问题。”
宋致摇了摇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对他做的事,到底是因为他那么久之前做的事活该被这样对待,还是因为你不能接受自己产生了想法而在刻意这样对待他。”
“你自己也察觉到了,才来找我的不是吗?”
冉季还是平静无波的模样,没有说话,细看之下才能发现被深藏眼底之下的无名火焰。
宋致递给冉季一个名片,“这是应激性创伤这方面的专家,你想好的话,找时间去看看吧。”
冉季看了一眼,没有接过来的意思,嗤笑了一下。
“我不会变,我会证明的。”
宋致摇摇头,“证明给谁呢?你没必要证明给任何人,你是要证明给你自己吗?”不知为什么语气突然急迫了一些,“你到底是不能容忍他一点,还是更不能容忍产生了什么感情的自己一点!”
话说出口,空气彻底静下来。
半晌,冉季淡淡道:“你越界了,宋致。”
宋致也发现自己不论如何失言,都有些过分了,他没有任何立场对冉季说这些话,他现在做的事超出了医生的范畴,是在指手画脚别人的人生。
意识到这一点,宋致缓了缓在冉季平静的神色里道了声歉,“对不起。”
随即站立不稳,脚下发虚地坐了回去,脸色也有点不自然的潮红。
“你到底怎么了?刚刚开始就坐立难安的,生病了?”
咚咚——
刚巧这个关头门外有人敲门,冉季想着谁居然看诊中途进来,回过头和不管不顾直接进门来的黎非明打了个照面。
两人都愣了。
“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是你?”
两人惊讶的仿佛上厕所撞到异性。
冉季好笑,“我是病人,您哪位啊?”
“我也是我也是,我晚射不射。”
“他阳痿。”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宋致叹了口气。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冉季看着两人挑了下眉,“你们…哈,所以我成了你们py的一环了是吗?”
“不是…”
冉季往旁边闪了一下,作势要出门。
“等等。冉季,你……好好想想。”
冉季回过身拍了拍宋致的肩膀,“跟他搅在一起,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冉季走后,黎非明肆无忌惮回过身抱住宋致,“他怎么了?”
宋致被弄的有些心累,嘴上随便应答,“我给他做心理咨询。”
黎非明上下其手着,突然脸色一变,“你不会脚踏两条船吧?他为什么不找专业的,他也不缺这个钱。”
宋致无奈,“他几年前遇到了一些事情,因此一直有睡眠问题,不是很想让别人知道。”含糊地说了下。
“哇,他出门那个脸色我还以为你把他全家骂了一遍呢。”
“哎,现代社会谁还没有一点睡眠问题了,冉季怎么说也是个总,没点压力像话吗?”
“别管他了,你不想拿出来吗?”黎非明凑近了,将膝盖抵在医生两腿之间,欺身把人压在身后的办公桌上。
“你刚刚说谁阳痿,嗯?”
“说起来宋医生总帮别人检查前列腺,有帮自己检查过吗,要不要我帮你一下啊?”黎非明将手放在衣服兜里,轻轻拨弄一个物件。
宋致腰侧轻微发抖,脸上也忍不住呈现出一些春色,却还是硬挺着,一把扯过他一侧的衣服,“我告诉你,黎非明,我陪你玩这个已经是极限了,我知道你们那些东西,你敢都搬到我身上,我就拿手术刀阉了你。”
黎非明松开手调回正常频率,怕了一样,“好了好了,别这么容易生气。”轻轻拿开了身上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暴躁易怒短寿,你是医生连这都不知道吗?”
“知道个屁唔…”宋致正要推开他,反被捉住手,后半句也被突如其来的吻给淹没了回去。
洁白的墙壁,被两侧陷在墙壁上的极细光带晕染出若有似无的暖色调光晕,与窗外的深浓夜色对比,把卧室内显出一点温馨来。
冉季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人。
床上的人睡得却并不安稳,黑发散落在眼前,隐约可见下面微皱的眉头。
明明他的床足够大,可床上的人却不是躺平伸展开的睡姿,而是侧身微蜷,一只手放在胸前,保持着一副寻求安全感同时又隐隐防御的姿态。
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只是他喜欢抱着人入睡,偶尔揉捏一下那副因侧卧夹的更深的胸肉。
时间久了,魏津已经逐渐被他养成了这幅睡姿,他在这里坐了这么久,竟然没看到他动一下。
潜移默化中,魏津的习惯和生活无一不为自己而在一点点被改变重塑。
只是,他之前有这么嗜睡吗?
从他四五点回来,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没动,找到卧室里发现人正在睡觉开始,坐在沙发上等魏津自己醒过来,居然就这么从黄昏一路等到夜色正浓。
冉季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十点了。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过去直接把人提起来,或者趁着他睡得全身热乎乎暖烘烘,把睡裤扒下来,直接把那个软穴一点点操开,笑眯眯盯着魏津迷茫睁眼后瞬间的惊讶与不甘忍耐到一点点染上欲色。
可今天他只是这样坐着,静静坐着。
也不只如此,坐在这里看着眼前人的时候,他以为并没有听进去的宋致的那些话,却逐渐清晰起来。
——你还是因为一开始的原因吗?
——你还保持着最初的想法吗?
他发现自己好像是有点想不起来这个人一开始是什么模样了,只隐隐约约记得一点他不驯服之余分外惹人厌的印象。
冉季从沙发上站起身,托着手边的杯子往床边走,更细致地打量着他不安的睡容,手腕微微倾斜。
即便他现在直接把人弄醒,把酒液泼在他脸上,恐怕也不会是他印象中那样了吧。
好像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这样把握着魏津,打开门就在房间里甚至在他的床上等着,都是自然且理所应当的。
所以这样,宋致才笃定一样地说他没法让魏津离开吗?
真是可笑。
可沿着这样的理所应当想下去,不就是他的人生正在由自己把握,反而言之,倒也像是他接下来的人生都要与魏津交织在一起了一样吗?
既然如此。
来试试好了。
笃。沿着杯沿倾斜的液体因杯底被轻轻放在桌面上而恢复了平静。
凌晨的魏津是被一阵极大的开门声吵醒的。
那天直播后,他的身体里就好像被抽走了什么一样,什么都不想再思考,思绪也因此而有些迟钝,冉季何时开门进来乃至一些抚摸都不会弄醒他,多数情况也只有被插的狠了才会醒。
有时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睡梦里给冉季玩了好久,一醒过来还没建立清晰的意识,就是强烈而绵密的快感。
“这样醒过来的感觉怎么样?”
嘴里说不出连贯的话,只有破碎而虚幻梦呓一般的呻吟,却也很快淹没在落下来的吻里。
这种糟糕的体验让他有种他的生活不是睡梦就是在高潮里的荒唐错觉。
因此如果不是声音实在是大,晚上睡觉中的他应该是不会醒的。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冷风都顺着门缝吹了进来,让人猛然察觉到秋天已经过了一阵子,天气骤然转凉。
没再睡着的魏津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貌似只听到了开门这一声,想了想,还是从床上起来拉开了房门。
如他意料那般又觉得不会发生的那样。
大门开着。
冷风一阵一阵的往里吹,他体内的血液却因此而叫嚣着沸腾起来。
冉季坐在地上半靠在门边上,闭着双目,头垂落在一旁,身上的酒气很重,隔着这么一段距离都闻得到。
“冉季?”
魏津用正常音量试探地问了句,因为没被回应的这一声,黑暗里的呼吸声愈发厚重急促起来。
魏津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下,没有踏出门外,扶在房门上的手也没松下来。
要跑吗?
过了一会,门把上的手松了下来,房门被轻轻合上。
魏津退了回去,坐在床上,看着房门。
等。
上次的直播让他彻底意识到他没法跟冉季和平相处,同时显得这段时间他的退让像是笑话。这样的玩弄他是受不住第二次的,下次冉季真的让他在直播时失禁出来或者露出脸,他觉得自己会不正常的。
他现在就已经感觉自己有些不正常了,时不时冒出来的消极想法,在回过神来时,他甚至都不能理解这怎么能是他魏津想出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擂鼓一样的心跳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到了后面他甚至有些荒唐地想,自己的心跳声是不是太大了,会不会因此而把人吵醒。
就这样度秒如年地过了一个小时,房门才再次被打开,门边的人变得呼吸绵长,已然陷入深眠,侧着垂下来的头又低了几分。
从冉季身上迈过去那一刻,魏津没有一丝逃脱的轻松,他真的很怕看到那双眼睛突然睁开,这种恐惧像刻进了意识里一样,甚至比跑不掉还要可怕。
不能离开这件事其本质上没有被冉季抓到更可怕。
不能离开只是他不能在外面生活。
而被抓到他面对的是什么就不一定了。
过了一会,走廊里的声音逐渐消弭,空气中响起极轻的一声笑。
还真是跑的毫不犹豫呢。
冉季支起一只腿看着门外,实际从魏津踏出这扇门开始,他就已经睁眼了。
只是对方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白天刚刚下过一场秋雨,把天空浣洗的晴朗明净,月光格外明亮,空气里有一些泥土的清新,也因此多了些寒意。
冉季走到阳台边抬眼看了下,一轮明晃晃的圆月挂在半空。
甚至有些太亮了,把路上仓皇逃跑的背影照的太过清晰,甚至因为跑的太快脚下踉跄了一下。
好在没有摔,可那副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只断了腿呜咽逃跑的小狼。
看的冉季笑了一下,按在栏杆上的手却不由自主收紧了。
视线中的人仓皇之间终于回了下头,月光下,视线居然神奇般的方向一差不差往他这里看过来。
室内没有开灯,明知对方看不到,冉季还是下意识闪身躲进右手边的墙壁后。
还是让他跑的安心点好了。
一直到视线里看不到人的身影,冉季才转身回到卧室,突然感觉有些闷,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冷空气吹进来,把人吹的清醒。
刚刚魏津只穿了一身连帽衫,好像是有点少了。
房子静悄悄的,晚风带的窗帘飘动。
怎么原来没觉得这间房子这么安静?
以前的晚上是怎么过的来着?
冉季站在窗边想了想,走过去打开了电脑,点进直播软件,被屏幕光照亮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魏津在社会上摸爬了几年,哪怕是这样的窘境也不至于完全就落魄街头了,他找了个之前有会员的酒店,前台的女孩跟他之前就认识,大概还有一些好感。
自己的技能大概就是都点在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身上了吧,才让他想了一路一个能来接他的合适朋友都没有,想到这里魏津不由得苦笑了下。
“我等下还有会不好现在掉头回去,我也不为难你,实在没办法就算了。”
魏津天生模样好就有加成,加上体态身材把普通的帽衫穿的就像明星机场照一样,之前前台小姑娘看到他都是西装革履,今天反倒拉近了距离,对方又是高级会员,因此听到他说没来得及带身份证也没太质疑,用私人权限操作了一下帮他办了入住。
打开门反锁好后,魏津在里面睡了个天昏地暗,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转醒。
魏津看着有些陌生的地方,思绪转了几转,把手放在心脏那里抓握了几下,才有了几分真实感。
他逃出来了……
终于逃出来了。
昨晚的经历一幕幕浮现,他跑的实在太仓促了,一分钱都没拿出来,好在还能刷脸支付,不然这十几公里的路都够他走半晚了。
一旦安心下来,魏津才意识到胸腹里空空如也,还没休息够的他八成是被这股饿意给唤醒的。
没办法,魏津到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后,又穿回了那件灰色帽衫,从房间走出来。
其实他不想穿这件从冉季家里穿出来的衣服,可由不得他选,好在这件衣服上没什么花纹,扣上帽子在人群中倒也不显眼。
他到酒店附近的无人便利店里随便装了点吃的往回走,路过大厅的时候,其中一间电梯缓缓打开,几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微微一怔后,压低了头匆匆从旁边绕了过去,除了带起一阵风,没惹起中间那张熟面孔的一点注意。
几个月前他们还在同一张酒桌上暗藏心思互相举杯敬酒,谁也不肯弱对方一点势头。
这里是他在外出差常住的地方,自然也是他公司里的熟人,甚至是冉季的熟人常来的地方。
电梯门在眼前关上,魏津拎着塑料袋的手微微发着抖,他低下头苦笑了下,怎么搞的,被冉季吓成惊弓之鸟了呢。
可这一巧遇也让他意识到,他落脚的地方并不安全。
之前的房子算起来应该还至少有一个月才到期,在外面一直刷脸支付也实在不方便,他倒是想回去拿东西,可他不敢冒险,谁知道冉季会不会在那里等他。
可就算风平浪静一段时间再回去,他的钱也不够了,走之前他记得还在还信用卡,存款大概这几个月被扣了个七七八八。
啧。怎么办?
魏津犹豫了许久,最后用酒店的座机打了个电话给陆晓。
魏津过往人生里在这种时候兴许能拉他一把,勉强让他信得过的人,数过来数过去,貌似也就只有这么一个选择。
“借钱?”
陆晓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很意外,按说分的这么难看的情侣,又这么久没联系过,居然还是打电话过来借钱,换做是别人早都骂出口了。
可陆晓不一样,她从小性格就好,爱为人着想,不然也不会忍受魏津这种性格的人这么久才提分手。
分手之后,她找了几次都没联系上魏津,本来就一度担心对方出了什么事,此刻听到他与以往很不一样的语气说想借点钱的时候,就几乎有些坐实了这个猜想。
以魏津的性格,不是走投无路了,怎么也不会低的下这个头。
她想着反正对方借的也不多,他们之前吃几顿饭的钱而已,就本着在一起情分一场问他:“我打到你的卡上吗?”
魏津犹豫了下,“你能不能送过来给我?”
“送过来?”
“我…我遇到了一点麻烦。”
“额…好吧,我今天还有一个客户,大概七点左右有时间。”
魏津说了一个地址,挂断电话后,心里五味杂陈。
陆晓是在一个小旅馆旁见到魏津的。
如果不是到了地方看起来在等人的只有一人,他根本认不出这是魏津。
靠在墙上单手插兜的人面容被连衣帽遮挡住了大半,远远看上去只露出一个下颌来。
她对魏津的印象还停留在几个月之前,因此魏转过脸的时候,看的她微微一愣。
面前的人没戴眼镜,柔顺的黑发落在眼前,一时让她有些陌生。
“魏津?”
“嗯,你来了。”
陆晓打量着对面的人,脸色不太好,仔细看才发现好像只是肤色比从前要白些而已,之前那双流转凌厉眼尾微翘的眼眸,也说不上哪里不太一样,貌似是有点不自觉下意识在避开别人目光,与从前恨不得攥尽别人所有艳羡目光的模样实在有所差距,更是让她心头迷惑顿起。
“魏津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说实话一开始她还有些犹豫,怕对方是沾上网贷了,后面听到见面还以为对方是想复合找个台阶下呢,没想到见了面看到对方这样一副样子。
“哦,这个。”陆晓把一个装钱的信封拿出来,鼓鼓的,看起来比他提的三千要多上一些。
两人相处时也多是她作为照顾的角色,倒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魏津,在一起情分一场,几千块钱,借就借了不还也无所谓。
“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帮你。”
魏津抿着唇把钱接过来,突然听到耳边这么两句熟悉又柔和的关心,心里一阵酸涩,伸手将贴着颈项的衣领又拉了拉,像有些担心被对面看到什么痕迹一样。
“我没事,钱过几天我会还你的。”
往日听起来不近人情的嘴硬居然都被她听出几分可怜来,好奇怪,魏津那样的人,怎么会让她生出想捡回去的心情呢。
明知道不应该,陆晓抬眼看了眼身后不算新的旅馆,还是问出了口:“你有地方住吗,还是你住这种地方,要不要先去我家落脚几天?”
魏津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不用了。”
“好吧。”说是这么说,对方拒绝了,她也没有必要坚持。
“那我先走了。”
陆晓挎好包刚要转身,身后的人却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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