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衡就用他手里的笔，为辛朝阳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教学。

“谢谢。”

“干什么呢？”

这里装了隔音玻璃，摆着一方长桌，书架上全是字典一类的工具书，是专门为学生讨论而设，可以自由说话，不必刻意控制音量。

楼衡拉开椅子让辛朝阳坐下，自己也坐到他身边，翻开作业本，对辛朝阳说：“距离高考只有一年，按部就班地学，肯定来不及了。考试的知识点都有脉络，我稍微给你讲一讲吧。”

高志坚说：“嫉妒使我面目全非。求败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呜呜。”

他从辛朝阳最薄弱的理综入手。

说着，他掩面，还发出一阵抽泣声。

生物研究的是活的东西，人，细菌，动植物这一类。

“怎么了？”

高志坚不知什么时候和王思远出现在阅览室门口，手里正提着辛朝阳和楼衡的书包，调侃道。

辛朝阳终于反应过来，学神这是要亲自教自己，又是惊喜，又是感激道：“楼哥，你太好了。”

“那太好了！”

楼衡怕辛朝阳眼睛受刺激，伸手替他挡了挡，随即感觉他的身体僵硬极了。

等楼衡手把手地教会他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测量大小，测算重量，算得笔从各种高度落地时的力量，速度和时间，辛朝阳只觉得神清气爽，自信心前所未有地高涨：“我竟然可以这么厉害，好棒！”

辛朝阳这才注意到时间，连忙接过书包取出手机。

辛朝阳不好意思地笑，但还是端坐如松，楼衡没再说他，直接开始讲了。

楼衡用笔点点他额头，“认真听。”

楼的阅览室。

辛朝阳听得入迷，课间休息也没顾得上。

化学研究的更多的是我们看不见的东西，称之为元素，比如氧气。

“理综，其实就是格物致知。所谓格物，就是研究某一样东西，弄清楚它的构成和规律。致知，就是记录它的构成和规律，量化它，复制它，利用它。”

楼衡在纸上画了一个圈，写上【物】；在这个圈下，再画了两个圈，分别写上【结构】，【运动】。

辛朝阳抬手，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眼睛上，感受着楼衡手心的温度，才慢慢放松下来。

“生化物三门科学，其实都在用同样的方式做同样的事，只是各有针对。

“嗯！”

楼衡站起来，道：“不是着急回家玩游戏，怎么特意跑来送书包？”

他看高志坚，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样子。

他在这三个圈上点了点，说：“这世界上所有存在的东西都可以数据化，只是有的我们目前的知识和技术还做不到。一样东西，它是什么构成的，它活动的时候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会给其他东西造成什么影响。这就是理综要学习和研究的。”

辛朝阳坐的笔直笔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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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研究的就是我们看得到感受得到的东西了，比如声音，光，磁场。

戏才演上，一道强光照过来——

王思远说：“你前同桌非要亲眼看看你对现同桌的宠爱能到什么地步，哈哈。身残，看过了，感觉怎么样啊？”

“是啊，朝阳宝宝，你好棒棒哦～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下课了，你手机响了都。”

再比如我手里的笔，它静止状态下，本身的大小，重量；如果它掉在地上，会产生多大的力，用什么样的速度，在什么时候会落地。”

“……没事，我没事。”

楼衡看得失笑，“你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小太阳，放松点，不用这么紧张。”

是打着手电筒过来喊闭馆的管理员。

楼衡低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