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起点，不代表终点。

楼衡给他吹了吹手心，让酒精挥发得更快一些。

他们当时，可能就在暗示什么了。”

“你就护着他，觉得他是正义的一方？”

抬手撸了撸辛朝阳软软的头发，他说：“先不管是不是误会，我们来说第二点。小太阳，你说，如果他爸爸知道孩子因为自己受人威胁，被自己老板的儿子这样欺负，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怎么做？”

私立学校的重点培养，他日常接触的同学，有很多途径可以让他改变自己的人生。他做不到，反而和同学关系一团糟。

“我们先说第一。”

辛朝阳闷闷不乐，说：“哥，我没办法反驳你的判断。”

楼衡拿纱布给他缠上。

楼衡说：“那就回去问问你爸爸妈妈。”

我爸说他得了那几家的赔偿，已经出国留学了，会有一个好的发展，让我别再管齐言骁。我妈妈就是那时候问我那句话的……

辛朝阳疼得回过神，但这会儿也顾不上了，急声说：“楼哥，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一些事。那些家伙被校长抓去办公室的时候，一直骂齐言骁是贱骨头，还说他之前跟狗一样跪舔他们的时候，怎么不说欺负他了……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齐言骁一直哭，我就……”

他站起来，帮辛朝阳套上袖子，给他扣衣服扣子。

我走之前还问过齐言骁的情况。

“啊……”

辛朝阳复杂地叹口气，把头磕在楼衡肩膀上，郁闷道：“难道他真的……哥，我还是没办法把他想得那么坏，要是误会了怎么办？”

“嘶……”

楼衡给他包扎好手肘，拿过内裤帮他先穿上，又将衬衫披在他肩膀上，这才在床边坐下来，一边给他右手手心清洁，温和地同他讲道理。

“你是说？！不可能，他怎么会——”

辛朝阳忍不住说：“能力不够也是错吗？”

眼睛，说：“软弱不是错，但逆来顺受就是了。”

听了辛朝阳的描述，楼衡对那个少年人的品性保留态度。

他的成绩能被你们学校特招进入学校撑台面，至少说明他的智商没有问题。

他并不赞同辛家家长的隐瞒。

话没说完，辛朝阳想到什么，脸色有些变了。

这一点，辛朝阳都没有考虑过。

楼衡给他缠好纱布，伤就都处理好了。

楼衡趁他分心，给他涂抹碘伏。

楼衡对他充满耐心，抽丝剥茧地和他分析：“他处于弱势地位。第一，他家境不好，欺负他的都是家境好的孩子。第二，他父亲受人掣肘，随时可能丢掉工作。”

辛朝阳被他问住了，“这……我不知道，我没想这么多。”

辛朝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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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不讨论这些，就说说你同学本身吧。”

这是他能力不足。”

楼衡有点想叹气了，捏捏他的脸，说：“如果他爸爸为了自己的工作，宁愿儿子给别人当狗，你再可怜他不迟。”

“之前，我爷爷觉得学校风气太差，让我爸给我办了退学。

楼衡也不在意他打断自己，温声说：“能力不够，却想要自己能力范围外的东西，还为此连累别人，就是错了。或许，你可以去了解一下，最开始的时候，是他先接触的那个小团体，还是那个小团体主动找他的麻烦。”

“听你说来，你的这位同学已经被霸凌很长一段时间了。他有反抗过吗？他求救过吗？为什么他身边的人对他的遭遇视而不见，只有你这个偶尔才到学校的人，对他伸出援手？”

“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