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哥，我可以也捏一个你吗？”

辛朝阳从云盘里找出照片给他看，大玻璃罩子里，是一家五口的陶瓷像。

辛朝阳指着四个大人说：“这是我捏的，当时我太矮了，还是站在梯子上捏出来的。眼睛是我眼睛治好之后，画上去的。”

玻璃柜里，摆满了小金毛和小布偶猫，大部分是毛绒玩偶，剩下的则是陶瓷玩偶。

辛朝阳紧张道：“可以吗？”

他对约瑟也充满感激。

有回我们看这张照片，我妈就说，要是当初真把我生成这样，她肯定当场把我塞回肚子里！”

楼衡点头，“确实要谢谢约瑟先生。”

两只宠物走的时候，辛朝阳的右眼还未复明，只能从照片和视频上看它们的样子，一直很遗憾。

“我学过堆造。刚开始的时候特别着迷，不仅是Lion和Amy，我爷爷他们我都给他们捏过。”

辛朝阳拉开一扇推拉门，给他看自己珍藏的宝物。

楼衡没有拒绝，只问他：“现在？”

而现在，他连手电筒都不再畏惧。

而这，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他喜欢的人。

辛朝阳摇摇头，没有解释，拉着他往衣帽间走，说：“不说这个啦，带你去看我的宝贝～”

辛朝阳看着他的笑容，忍不住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楼衡笑出声来。

辛朝阳打了个哆嗦，“那太疼了。”

辛朝阳笑起来，“还有你，谢谢你，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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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衡抱住他，用自己的体温给他驱散不寒而栗的恐惧。

辛朝阳皱了皱鼻子，找了一个形容词，“丑萌丑萌的？”

楼衡怔了一下，“谢我什么？”

是约瑟带着他走出那个黑暗的世界，帮他征服了恶魔。

“你看，是不是特别丑？

辛朝阳听着脸热，定了定神，说：“那你站着不要动哦。”

楼衡笑着说。

辛宇，约瑟，辛北城，王璐，还有……四个小太阳？

时候我还小，但是我也能感受到他精神不正常，情绪很不稳定，他是真的会把我的眼睛抠出来……”

“这些，都是Lion和Amy！是用它们换下来的毛做成的，是不是超级可爱？还有这边，是我捏的。”

“看！”

“别怕。”

所以，不管搬家去哪里，他都会带着它们。

辛朝阳向他走近一步，殷切道：“不会很麻烦的，只要我摸过一次，我就能完整地复制出来。”

楼衡认真看过，视线落在一对等身陶瓷“小狮子”和“小艾米”身上，夸他：“捏得很好。”

辛朝阳的心定了下来，他对楼衡笑了笑，说：“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其实不太清楚，因为我几乎都是昏迷的，等清醒的时候已经在爷爷和爸爸妈妈身边了。还有约瑟，他特别好，一直帮助我，鼓励我。要不是他，我现在肯定特别糟糕，我很感激他！”

又指了指四个形象各异的“自己”，带着点嫌弃道：“这是我爷爷他们捏的，每个人捏了一个我。”

楼衡听得笑起来，将那四个“奇形怪状”的小太阳看了又看，真心实意地说：“也很可爱。”

记忆虽然模糊了，但大脑却还烙印着那些伤害。辛朝阳变得怕手电筒，怕灯光，怕水，怕幽闭空间，也失去了哭泣的能力……

楼衡还以为又是关于“先生”，没想到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