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衡笑起来，肯定了这个答案。

第一次，楼衡感到不知所措。

丈夫这个词刺激到了少年，他终于睁开双眼，带着点血丝的眼睛看着楼衡，“哥，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先生……

楼衡到底还是把他抱回了书房，抱到了琴房，抱着他在古筝前坐下，弹了一段辛朝阳再熟悉不过的古筝前调。

“男、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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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朝阳仿佛听见心花盛放的声音，再顾不上害臊了，红着脸说：“哥……这个，是写给我的吗？”

越往下走，辛朝阳就越紧张。

看辛朝阳捂着脸蹲下来，露出一双红通通的耳朵，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害羞，楼衡彻底放松下来，手指隔着屏幕触碰他，忍不住微笑起来。

楼衡低声应着，含笑问他：“还有呢？我是谁，嗯？”

辛朝阳叫不出口，脸更热了。

他轻吻少年，抚摸他发烫的脸颊，看着他的睫毛在颤抖，急促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感受着他的紧张，心生怜爱。

……原来那时候，楼哥是在对他表白。

“哥……”

直到他迷迷糊糊地钻进自己的被子里，楼衡实在压不下心里翻涌的冲动——想要将他抱在怀里的冲动，走了出来。

楼衡愣了一下，才明白这孩子在想什么。

没有和他讨论梦不梦的问题，他把少年抱起来，重新下了旋转楼梯。

楼衡追问：“我是你的谁？”

接着，他才注意到小太阳的表情不太对。

在突然放大的安静里，他待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家里的监控。

拿出手机查看，发现小太阳还没有走，就在客厅里，楼衡蓦地松了一口气。

辛朝阳闭着眼睛，小声说了另一个正确答案。

“满分。”

他看着他的嘴唇，读着他在说什么，只觉满心欢喜。

他抱着楼衡的脖子，想阻止他，又开不了口。

辛朝阳终于忍不住发出声音。

辛朝阳消化了好一阵，脸不红心不跳了，一脸恍惚地给爷爷打电话的样子，楼衡在监控里也都看到了。

——楼衡先生发布的作品，那首被高志坚点评为“为初恋所写”的曲子。

他一下接一下亲着少年的嘴唇，不深入，只是很单纯的亲吻，但却像落在辛朝阳心尖上。仿佛有羽毛一下一下撩拨他的心脏，让他又痒又燥。

看少年跑回房间，他也忍不住顺着旋转楼梯，来到门前。隔着那扇门，看着门后一脸沮丧的少年，心里又暖又甜。

他把少年从被子里抱出来，抚摸他的僵硬他的脊背，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在他耳边说：“不管我过去是谁，现在和未来我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辛朝阳的男朋友，辛朝阳的丈夫。”

那天晚上他曾在黑暗里，在玄关按着他亲吻，男孩在他怀里微微颤抖，仿佛还能听见他害羞地叫自己哥哥的声音。

楼衡听得笑了一声。

“嗯。”

看他跑远，听着他慌张地踩上楼梯，最后消失在听觉里……

监控里的小少年对着客厅的沙发发呆，脸越来越红，转头看到玄关的时候，耳朵都红了。

辛朝阳听着熟悉的旋律，想到这首曲子发布的时间，就在楼衡说发现喜欢他的第二天；想到当时楼衡说，“我想，他可能在想他喜欢的人。”